罢。”
风声响起,接连三个身影从洞中穿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扑到老道身上,笑道:“爷爷,你是不是从那些摊儿上偷得的食物?”
“哎,怎么是偷,我是正大光明地拿的,他们看我一个老人家,年岁大了,就不收我钱,送我了。”
徐辉祖亦笑道:“老真人果是眼利,一下就破了这儿的机关。”
“这机关之术是小意思,等哪天有空,老道可以教你几招。你那外面几个木人倒是做得很是精巧,有点味道。”
“噢,那是我明教中一个波斯匠人所制,我来和林时一块带来,放于空室多年,没想如今倒派了用场。”万和笑道。
傅妫宁亦笑道:“爷爷,你今儿可又是有好消息带来。”
“说不上好坏,说与你们听听,你们自己判断。”
说完先把今日枢密院所历之事细细说与众人。
听完,万和不由叹服道:“这扩廓,真有过人之能,他一出现,立时掌握了主动。”
徐辉祖则低眉沉思片刻,道:“他确有战略眼光,深具庙算之才,这四角四边中原腹地自古以来就是我兵家决胜之地。”
“关中山河四塞,北有秦岭,西有陇山,北有黄土高原,东有华山、崤山及晋西南山地,再加黄河环绕,山川环抱,高屋建瓴,气势团聚;更有关中四塞,函谷关、武关、大散关、萧关,扼山川之险,控交通咽喉,闭关可以自守,出关可以进取,能进能退,可攻可守。”
“河北依山傍海,三面山海环抱,南面中原,太行山脉扼守右翼;居庸关、古北口、喜峰口等关隘,扼守燕山要道;紫荆关、井陉关等扼守太行要道;平原腹地一些东西向的河流,拒马河、沱河等,又可建立河防体系,是我华夏抗击塞北游牧民族南下的重要屏障。”
“四川居长江上游,为盆地地形,外围俱是崇山峻岭,防护之厚非其它可比。长江三峡扼住东方要道,嘉陵江扼住北方要道,俱是极其险要。由重庆东出,经三峡可入湖北,从成都北出,由金牛道、米仓道可入汉中,另有阴平道可入陇上,亦是进可攻,退可守之地。”
“另有东南,以长江和淮河为依托。长江上通巴蜀,中经荆襄,下连吴越,纵贯东西,延绵数千里,再加长江本身的天堑作用,与淮河相互表里,发挥着双重屏障作用。经营长江淮河,扼住长江的采石渡、刮洲渡,淮河的钟离、寿春、山阳、盱眙,巧用泗水,强盛时则可由淮北进取中原,衰弱则可退守长江,相持时,则可依淮对抗。”
“且此四地俱是自然条件优越,农业生产发达之地,足以储粮养兵,故大多能成就一方霸业。”
“若真给北元取下此四地,我大明危矣,哪怕只是一地,亦足已成为心腹之患。”
“而从此四地看,东南是我大明起兵之地,远且固,尚未在其考虑之列;河北、关中均有我明朝重军正面应对,虽险我亦不惧;只有川地,本就汉藏杂居,元明藏势力交错,一旦北元说动吐蕃,两方夹击,川地已是其囊中之物。”
他看向席应真道:“却不知这摄帝师心中究竟作何想法?”
席应真又将晚间摄帝师所言说与众人。
万和道:“他应是心中天平开始倾向我大明一边,但仍在犹豫之中,关键还是在于扩廓,若能再予扩廓一击,他必完全倒向我方。”
傅妫宁想了想,摇头道:“万和叔,我倒不完全这样认为。关键在于扩廓是没错,可若我是他,如今局势,保险起见,持中立态度,两方俱不帮;或明面上帮一方,暗中不露痕迹相助另一方;但却绝不轻易卷入战中,待得双方战局稳定,再作最后明确宣示,才是最佳之策。”
徐辉祖点头道:“不错,这样他亦保得己方实力,不论何方获胜,均须拉拢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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