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会商得如何?可顺利否?”朱慈煊询问道。
“启禀殿下,会商进行得极为顺利,各项协议全部达成。”兵部尚书孙顺恭恭敬敬的将文本双手递上,红袖伸手接过,呈给朱慈煊。
朱慈煊接过来,仔细翻看了一遍,笑着说道:“这是一件大喜事,众卿辛苦了,孤再次感谢暹罗国眷恋大明,雪中送炭之举。”
“臣等为国出力,为殿下分忧,何谈辛若。”大学士张佐宸率众臣起立施礼。
“大明与暹罗从此为兄弟之邦,可喜可贺。”兰玛铁菩提和昭披耶也起立躬身。
朱慈煊笑着拍了拍手,“果然是可喜可贺,众卿且近前来,与孤同桌而谈。”
“谢殿下恩典。”众人行礼如仪,恭谨的分别坐在了桌子两侧。
昭披耶看见桌上的棋局,不禁眼中一亮,凝神观看半晌,皱起了眉头。
“前番召见时,孤对暹罗国和西人的紧张关系颇为关注。”朱慈煊沉吟半晌,开口说道:“贵国要想击退西人的武装侵略,保持完整的主权,也不是没有办法。孤本想过得两天,再请贵使去看看大明火枪队的演练,没想到会商竟然如此顺利,那么现在孤王就与贵使稍微透露一下大概的思路。”
“谢殿下指点迷津,外臣等洗耳恭听。”兰玛铁菩提轻轻碰了下正凝思棋局的昭披耶,拱手施礼道。
“贵使不必客气。”朱慈煊摆了摆手,谦虚道:“孤王这也是一家之言,能否奏效还未可知。不知贵使听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师夷人之长技以制夷。”
“师夷人之长技以制夷?”兰玛铁菩提和昭披耶互相瞅了一眼,都纷纷摇头。
“师夷之长技以制夷”,这是魏源在清代提出的对付“夷人”的方法。原意大概就是学习制造和使用洋人先进的技术(武器)来打击制约洋人,其实按民间的说法就是“以恶制恶”。
当然,“师夷人之长技以制夷”又涉及到了中国传统上的“夏夷之辩”,中国传统的“夷夏之辨”包含着开放与封闭的双重内涵。所谓的“开放”,是指以文化上的文野之分辨夷夏,强调夷夏之间的互变,即“进于中国则中国之,流于夷狄则夷狄之”;所谓的“封闭”,是指以族类、地域乃至政治关系辨夷夏,强调夷夏之间的对立,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内诸夏而外夷狄”。
魏源“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思想正体现了“夷夏之辨”开放与封闭性的统一。此中,他通过重新界定夷夏,说明了“师夷长技”的合理性。
朱慈煊从古论今一通白话,有文言,也有大白话,有书中的见解,也参杂了他自己的看法。
喝了口茶水,朱慈煊最后对在座的已经目瞪口呆的众人做了总结,“火枪火炮纵然犀利,但也不是没有缺点,下雨、起雾等环境皆可制约其的发挥。我们了解它,学习它,超越它,如此,夷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的无知和恐惧,冲动和自大。”
愣了半晌,大学士张佐宸和兵部尚书孙顺站立而起,跪倒叩头,激动得热泪盈眶,“苍天在上,神人相助,殿下得上天眷顾,实乃大明中兴之望也。”
兰玛铁菩提和昭披耶也是非常惊讶,真诚的撩衣跪倒,郑重叩头道:“得殿下之言,如醍醐灌道:“主要是变化多了,更有趣味。”
昭披耶皱着眉头想了想,犹豫着拱手说道:“外臣斗胆,可否请殿下赐……”话没说完,便被兰玛铁菩提在底下的小动作打断了。
在兰玛铁菩提想来,朱慈煊虽然得到了武侯遗书,学识广博,但还是个小孩子,这争胜之心肯定很强,你和太子殿下手谈,输了还好说,这万一胜了,朱慈煊恼羞成怒,对两国的会商没准会产生不利的后果。
朱慈煊淡淡一笑,很随和的摆了摆手,“想和孤下盘棋?这有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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