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的思想显然领先于他的同时代人。但思想的超前并没有给他的国家带来福祉,反倒带来了灾难性后果[13]。这个在冷战背景下被他的同僚们视为独步一时的设想一经提出,便大大加剧了美苏间存在已久的军备竞赛,只是当时还没有人会预料到,其结果竟是苏联解体及其在超级大国的角逐中彻底出局。一个强大的帝国在一枪未放的情况下就土崩瓦解,活生生印证了吉卜林的一句名诗:帝国的灭亡,不是轰隆一响,而是扑哧一声。不独前苏联如此,今天的美国人似乎也在步其老对手的后尘,为我们提出的武器发展悖论提供新的证明。随着技术综合时代的轮廓日渐清晰,他们投入新武器研制的费用越来越多,武器的价格也越来越昂贵,60-70年代研制f-14、f-15的花费是10亿美元,80年代研制b-2飞机就突破了100亿美元,而90年代f-22飞机的研制费超过了130亿美元,若以重量计,单价在13-15亿美元的b-2飞机[14]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还要贵3倍[15]。像这样昂贵的武器在美军武库中比比皆是,如f-117a轰炸机、f-22主战飞机、“科曼奇”武装直升机,这些武器的价格几乎件件超过或接近上亿美元,大量费效比如此不合理的武器,给美国军队披上了越来越沉重的甲胄,把他们一步步拖向在经费上层层加码的高技术武器陷阱之中。财大气粗的美国人尚且如此,其他每每囊中羞涩的国家在这条路上又能走多远?显而易见,谁都很难走下去。步出困境的办法当然是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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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美国防务专家认为,奥尔加科夫已经看到电子技术将使常规武器发生革命,并使之在效果上取代核武器。但奥尔加科夫在军事革命问题上的远见卓识因体制问题而搁浅,“如果一个国家跟踪技术革命的代价极其高昂,超出了它的体制和物质条件所能承受的限度,而它仍然坚持与其对手进行军事实力的竞赛,那么,其结果只能是在可以使用的军事力量方面更加落后。俄罗斯在沙皇和苏联时期都是这个命运:苏联承受着难以承受的军事负担,军方又不愿意接受收缩战略的要求。”(见美国《战略评论)杂志1996年春季号,斯蒂芬·布兰克《为下一场战争作准备:对军事革命的一些看法》)
[14]1981年,美空军预计投入220亿美元就可生产132架b-2。但8年后,这笔钱只造出一架b-2飞机。若以单位重量价值计算,一架b-2是同等重量黄金价值的3倍。(见《现代军事》1998年第8期,p33,朱志浩文《美国隐身技术政策之剖析》)
[15]美国国防部对1993年1月13日空袭伊拉克的情况进行了分析,认为高技术武器存在许多局限性,综合效应炸弹有时比精确炸弹效果更好。(美《航空与航天技术周刊》1993年1月25日)
于是,新概念武器应运而生。只不过让人感到有点不平的是,在这方面领先于潮流的又是美国人。早在越战时期,投放在“胡志明小道”上空造成倾盆暴雨的碘化银粉末和撤播在亚热带丛林中的脱叶剂,即已使“美国鬼子”在新概念武器和手段残忍两方面都独领风骚。此后30年,他们更在财力和技术的双重优势下,令人无力在此领域望其项背。
不过美国人也并非事事占尽风头,在新概念武器之后提出范围更其广泛的武器新概念,本是顺理成章的事,但美国人没能在这方面理清头绪。因为提出武器新概念无须凭借新技术做跳板,只需要一种明快而犀利的思想。而这并不是思想附丽于技术的美国人之所长。美国人总是在技术未曾到达的界域停顿思想的呼吸。不容否认,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地震、海啸、灾害性天气或是次声波、新生化武器等都属于新概念武器[16],并且与我们通常所说的武器已有很大区别,但它们都还是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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