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昶被救醒之后,仿佛断片儿似的,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本能的去问他阿兄。
虽然除了华老先生以外,其他人都亲眼见证了他这个蠢弟弟给宇文悦磕头的情形,司马昀实在没脸当着华老先生的面讲一遍,只含糊的说道:“你心神失守发足狂奔,若非华世叔和阿恪及时出手相救,你这小命怕是都保不住。”
“啊哦”司马昶先是惊呼一声,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低低的哦了一声,这一声哦全无底气,透着一股子伤心之意,他应该是想起来了。
“华叔叔,不知道阿昶他现在方便移动么?”见弟弟躺着不动,一双眼睛半睁半闭,没有一丝儿精气神。司马昀很是担心,急切的问道。
“这是什么话,他已无大碍,只要按着老夫的方子好生喝药调养就行了。这手脚俱全的,有什么不方便移动的。”华老先生眼睛一瞪,虎着脸说道。虽然司马昀并无质疑他之意,可老头儿的自尊心太强,司马昀的问话分明是在质疑他医术不行,这太伤他自尊了!
“华世叔莫恼,阿昀也是关心则乱,走走走,信陪你吃茶,佳娘才琢磨出新的点茶手法,老兄不想试试?”宇文信见自家儿子非但没事儿,还得了益处,司马昶也没有大碍,便笑着给司马昀解围。
“哼!”华老先生不高兴的闷哼一声,与宇文信一起走了。他们二人一走,自司马昀以下,人人都暗暗松了口气。特别是于瑾,他是头一回见到华老先生,着实被他那怼天对地见谁怼谁的气势给镇住了。
“阿信,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真不要想阿昶这个女婿了?”出了紫云精舍,华老先生低声问道。
宇文信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看来佳娘和阿昶是真的没有缘份,老兄不知,两家的婚约已经退了。”
“什么,真的退了?不对啊明明线还在的。”华老先生摇着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方才为司马昶诊脉之时,他并未发现司马昶的姻缘线并不曾断裂,只是有些晦暗不清罢了。
当年司马昶出生之时,其父司马培强求华老先生为他批命,司马昶命格贵重无匹,与天定凤女有夙世姻缘,若娶天定凤女为妻,便能一统天下,若失凤女之妻,必会身死国灭失尽天下,司马世家的传承也将彻底断绝。
华老先生算到此处,便已经受到了上天的警告,那日明明是好端端的晴天白日,半空却突然响起一声惊雷,不偏不倚正劈中司马培与华老先生所在的房间,生生劈塌了半间房屋,万幸的两个人都没有受伤,华老先生便再不敢往下推演了。
就因为司马昶的命格太过贵重,司马培又强求华老先生为他批命,就算他们二人没有向第三个人透露实情,两人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天谴,一向健壮的司马培突然一病不起,就算有华老先生的医术撑着,他苦苦熬了四年便撒手人寰;而华老先生也重病一场,险些儿没熬过来,他的命格硬,最终闯过了生死关,却也落得个儿孙尽丧孤苦一生的下场。
司马昶出生三年后,宇文悦降生,她出生之时的天象让华老先生极为心惊,他忍不住又暗暗推演了宇文悦的命格,果然她就是天命凤女。
在宇文悦出生之时,小司马昶额上突然闪出一条红线,那条红线很快隐入皮肤之中无迹可寻,唯有华老先生能很清楚的看到。在给刚刚出生的小宇文悦诊平安脉时,华老先生在她额头看到了同样的红线。这便是牵起司马昶宇文悦二人夙世姻缘的姻缘线。
华老先生虽然心中清楚,却再没敢向司马培和宇文信透露半个字,他也不知道司马培是勘破天机还是天命姻缘本该如此,司马培竟然向先宇文老家主提出为司马昶和宇文悦定下娃娃亲。两家门当户对知根知底,宇文信夫妻又很喜欢司马昶,这才有了两个孩子的婚约。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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