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快速路,闷闷不乐地白岚说:“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小插曲,不用上心,正好看清本性。”何青屏劝慰。
“过程曲折,结果不错。”张松喜气洋洋。
“结果还不错?那些破纸能卖到十一万吗?”她拍打方向盘。
“那镯子的玉一般,里面那条银蛇可了不得,活灵活现的,得值三十万。”张松点破奥秘。
“里面有蛇?哄鬼去吧!”她扭一下头,“这就是你说的精髓,典型的财富妄想症。”
何青屏关掉音乐:“是真的,遇上称心买家,三十万都不止。”架开她的袭击,“就今天,够我们三人用一辈子。”自见到灵蛇玉镯起,心里就留下一个疙瘩,沈鸿滨属蛇,后年是本命年,按理该送给她,可东西在白岚手里。
“绝对够,我跟着借光。”让人兴奋的秘密一直憋在心里,张松觉得无比折磨。
“真病得不轻,还一辈子?”她突然有所觉醒,“哎,除了镯子,哪件更值钱?张松不是啥也没捞着吗?”
“演戏,他是托。”何青屏露出得色,“要逼真,只能瞒着你,才不会露破绽。”
“计划好的?连我也骗?”她减慢车速。
“你想想,我们直奔祖坟里的东西而来,姓谭的不傻,会通过蛛丝马迹来决定要价,你不知情,表现完全真实,没有预谋和联手,省去戒备,洽谈过程变得简单。”他见她恢复正常速度,“可以称这为骗,在生意场上,骗,其实是一门行为艺术,至少,到现在他没觉得被骗,顶多纠结多要少要几万,预谋像润滑剂,顺顺当当达到目的。”
“还一套一套的,原来总用行为艺术骗人?”只要被隐瞒,她都无法接受,“那好,究竟值多少钱?”
“那画五千真给张松,也不会要,一个卖家面对一个买家,价格和心理底线很难守住,张松,你觉得值多少?”何青屏虚心请教。
“三幅画,一千万。”张松像亿万富翁的口吻。
“一千万!你们两个疯子!”她猛踩刹车。
何青屏差点撞在玻璃上:“一千万,我觉得保守,还有两幅字。”指指方向盘,提醒她不要一惊一乍。
“十一万,收来一千多万的东西,那姓谭的要知道,只能吐血自杀,那刨开的祖坟正好埋了他,谁信啊!”她半信半疑,逼他们说清楚。
“兄弟,你够绝的,硬把沈周念成沈同,上网查,没有,那幅无字画,也查不到,唐虎兴许查到,可卖的价格高,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了,他爷爷奶奶知道。”张松放下窗户。
“事后,他一定反思和查证,一个人意识到被人欺骗,会起报复心,那事情就没完没了,现在无法查证,空口无凭,没人会信。”何青屏继续暴露内心,为今后的类似合作提前沟通。
“沈周很出名吗?”她终于开始信了。
“明代大画家,与唐伯虎c文徵明c仇英并称‘明四家’,主要画山水花鸟。”张松说。
“你们确实是大骗子!骗人家两幅名画,卖完怎么分?”她觉得对骗子说话,必须刀刀见血。
“早商量过了,四份,二一一。”何青屏递给张松香烟。
“我也有!”自己竟在计划中,她颇感意外。
“是啊,没办法,谁叫你非得跟来,见人有份。”张松嘿嘿直乐。
“算你们有良心,这么说,一不小心我要变富婆了,是真的吗?”她感觉被骗也不错,晚风一吹,谎言散尽,成堆的银子闪着月光。
何青屏握住她的手:“这,刚开始,富,不是追求,那是二十一世纪一零年前的不成熟标准,我们的标准是,不用死乞白赖的穿越,就能像元青花一样的精美生活。”
他想起沈鸿滨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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