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旷、敖平起身抱拳接令,紧跟乐毅身后走出了军营,往关押敌军俘虏的帐篷而去。
因乐毅有命令在先,陈墨虽为俘虏,但待遇仍算不错,未曾有人加予为难!不仅未捆绑他的手脚,而且还有专人把酒菜端入帐篷中与他。
此刻乐毅带着张旷、敖平正掀开帐幕,走入帐中。陈墨立时生起警惕之意,一脸戒备地望着三人。
乐毅走到陈墨面前,抱拳揖礼,微微一笑道:“在下擅请将军回营作客,如有何待薄之处,还请将军海涵恕罪!”
“败军之将怎敢言勇!你不用假惺惺的!”陈墨却是重重一哼,毫不领情!败于乐毅之手让陈墨深以为耻,他自然对乐毅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乐毅席地坐下,笑道:“陈将军勿用小心戒备,在下等对将军并无恶意!”
陈墨哼道:“你等若是意图劝本将军投降的话,陈墨劝你们还是省番气力吧!”
乐毅闻言亦未生气,笑吟吟地道:“将军义胆忠肝,在下又怎敢轻辱将军!在下只是想提醒一下将军,将军怕是将有灭族之灾,仍不自知!”
陈墨闻言立时脸色大变,六国之中,惟秦人最重视族嗣。秦律严苛,而诛灭九族正是秦人最为恐惧的刑罚!
但陈墨却一咬牙道:“你不用恐吓本将军!”
乐毅似是漫不经心地道:“非是在下恐吓将军,而是实言告之!将军胆敢带兵冒犯楼相国!以下犯上作乱者,秦律该如何处罚?”秦国的律法如山,政令严苛,已是天下闻名之事!乐毅也深知其中一二。
陈墨闻言顿时胆战心惊,汗出如浆!
秦律首要一条便是:以下犯上,谋逆叛乱者杀无赦!罪诛九族!陈墨之前并不知道此次主公要对付的人是楼缓,到了英烈山后,赵魁才把实情告之于他!但赵魁治军极严,陈墨只是他的手下副将,此时已是无路可退了!陈墨本来心想赵将军有如此严密之计划,而且此次带兵近万,应无理由让楼缓一众逃得出去。所以陈墨才敢把心一横,听从赵魁命令行事。
陈墨虽心中已极虚,却仍不甘道:“哼,你等能出得了英烈山再出此言吧!”
“大胆!”张旷、敖平怒气腾腾地大喝一声,两人“呛”地一下拔出腰上佩剑,剑尖直指陈墨鼻尖!
乐毅向张旷两人微微摆手,又对陈墨轻轻一笑,道:“将军无须为我等操心,在下必可保得相国大人返回咸阳!将军如是不信,那便拭目以待即可!在下今日里便能突出重围!”话一说完,乐毅便站起身来,欲转身而去。
陈墨心中大为颤栗,此话只怕换任何一人说出,陈墨都会斥之于鼻、不屑于顾。但乐毅说出此话,陈墨却不由不信!他和乐毅正面交过锋,对乐毅的用兵之道深深恐惧于心!此子用兵鬼惊神惧,区区几百人,竟使得自己所带二千军士几乎伤亡殆尽!他说能杀出重围,只怕是所言非虚!
陈墨心理防线已近崩溃,脸上神色时疑时惧,变幻不定!
乐毅决定再趁此时彻底摧毁对方意志,故做忧心仲仲地叹道:“在下只怕返回咸阳之日,便是将军的九族人头落地之时!”
陈墨此时心防终被彻底地瓦解,“通”地一下跪于乐毅面前,磕头失声痛哭道:“陈墨实是愚蠢无知之极,竟胆敢冒犯相国大人!陈墨死不足惜!但陈墨恳请先生救我族人,他们是无辜的!”
乐毅扶起陈墨道:“将军虽已是身犯重罪,但若肯改过自新,弃暗投明。那在下必有办法保得将军无虞!”
“陈墨愿一切听从先生安排!”陈墨此时已对乐毅完全拜服。
张旷、敖平两人相视一笑,想不到乐先生如此了得!三言两语间便已降服了敌军之将,其本事真乃深不可测也!
乐毅见目的已达成,便笑对陈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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