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琮只得道了谢,沿山路向上爬。
“居然有路?”她喜出望外,整整齐齐的石块铺就一条在山上蜿蜒而上的石径,比料想得好不少。
“你还真小看了这儿,许多达官贵人都把自己的小公馆建在这山上,白天的时候远看,就会看得到从半山腰到山顶,各占一块山地,遥相呼应又互不打扰,这种地方,路是头等重要的。”冷琮冷不丁拍拍她的头,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这么远的地方,再是风景独好,有什么意思。”她用手拨开一支斜横到路上的槭树枝。
“我们是换电车换牛车到这儿,还得爬山,叫苦不迭;那些建公馆的人直接开着车到了这儿,从另一面的修出的坡开上去就是了,才没你这种烦恼。”他回头看看她,“你快点,人家八点半在山脚下等我们。”
冷伊一听,还约了时间,脚下又赶了赶,抬头望前路,已陷入一片墨蓝中,只得跟着前面的冷琮。
他手里提着拎了一路的马灯,路上还被她笑话,这会儿看,果然是必须的,先前的路没有白探。
石阶上湿漉漉的水气,就是秋已至最好的佐证,偶有山风吹过,满山槭树在高大的松柏下低语,山间却更显孤寂。
冷伊后悔身上只有一件长宽袖褂与学生裙,早知山上这样冷,该再多穿件的。看看冷琮,他也是一件衬衫。走得太急,没有计划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还有多远。”她轻推冷琮的后背问他,时不时磕绊一下,跌跌撞撞地爬上山,已经有些爬不动了。
他停下,将马灯举得高一些,四下张望后,指向斜出去百来米,远隐约看得见红灯笼的一处,“就是那里,快了,快了。”
看着不远,但心知山路是弯的,还不知要走多久,冷伊顿时心生绝望,“你上次既然没看见她,怎么知道是这儿?”忽地想起这个问题,怎么早没问他,要是找错了地方,这栖霞山这样大,要找到什么时候?
“我问了不少人,程昊霖,程将军的公馆在什么地方,都说是这里。”他回头停下来等她,“而且我看见个眉眼和他有几分相似的人,刚开始还以为就是他呢,再看看,行动说话有点拖沓慵懒,才发现看错了人,但是离得远,实在看不清。”
程昊霆?如果真是他,那还真是找对了地方,“那可能是程虹雨的亲哥哥。”
果然一提程虹雨,冷琮像被雷击了,一僵,“哦?还有这么个人?那他们和程昊霖不是亲的?”
冷伊便把所知的这个复杂家庭的概况告诉了冷琮,他听得默不作声。
她觉得奇怪,“你们认识了这么久,经常装模作样打电话、逛公园、看戏”
“没看过戏,什么时候看过戏的!”冷琮急忙分辩,却不知她是胡乱一说,引得他这样说便证实了前两项。
“没看戏无所谓,关键是你们都要好了这么久,怎么这点基本的都不知道?”
“没想着问过还有什么兄弟姐妹,而且你怎么就觉得我们要好了?”他变得窘迫起来。
“她爹已经不在了,这个你是早就知道的哦?”
他点点头,“所以,原本最有可能左右她的人不在了,我对她的家庭,还要做深刻的了解吗?”
冷琮这种纯粹两人间感情的想法,着实让冷伊想不出辩驳的词句,只能暗叹,理想主义者啊,就说:“她爹不在,可她大哥还在啊。”言下之意就让他自己慢慢体会吧。
“我觉得她不是个轻易被别人控制的人。”冷琮的话语里满是信任与憧憬。
冷伊却觉得他是个太过乐观的人,有些话不得不说,压低声音,“她是个演过你心中秀绮的人,但她不是你剧本里的那个秀绮,不要因为你赞赏秀绮的性格,而对她无保留地充满希望;即使烈日是真实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