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激贫道,就这寻龙探穴之道,茅山和龙虎山的人,贫道自问还看不上他们的斤两。
此处龙眼若是简单寻常,朝廷岂能任其沦落而无动于衷。
永宁侯不是傻子,他请来的堪舆风水之人定然非比寻常,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发现此地另有玄机,否则你家少爷哪里会有这个泼脏水的机会。”
顾自道淡淡道:“少爷那叫以直报怨,是为天下苍生着想。”
云阳子
镇远侯府地窖之中,尹天星愈发狂躁了,他奋力嘶吼咆哮着,却依然没有任何声响回应他,整个侯府如同地狱般黑暗死寂。
这种永恒不见尽头的寂灭让他的精神如同湮灭的黑洞,毁灭c暴躁c嗜血c阴冷
“啊”
尹天星发出了嘶哑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嚎叫,唯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沉寂将他吞没
文渊阁中,方从哲背对着孙承宗语气森然道:“稚绳,你们这是在引狼入室!
不,顾子轩非饿狼可比,他是一只幼虎,一只披着狼皮的饿虎。
咱们有一些意气之争不假,可咱们终归是圣人门生名教子弟,有再大的纷争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
顾子轩就不同了。他的背后是整个勋贵为他撑腰,他便是勋贵的一条触手,一旦将他引入朝堂,勋贵必然如同藤蔓遍地生枝,我等势必将遭受百五十年来前所未有之挑战。
这个后果,你们担得起吗?”
孙承宗微微笑道:“镇远侯也是勋贵的一面旗帜,其圣豢之隆厚,权柄之威重,顾子轩皆是望尘莫及。
按照方阁老所言,镇远侯理当是心腹大患才是,为何如今镇远侯去势,方阁老反倒忧心忡忡?”
方从哲叹道:“你又何必与老夫打机锋,镇远侯固然圣宠无双,不过其人有赤胆忠心c谋战之略,却无立身朝堂之机变权略,实为一匹夫耳何足为虑也。
而顾子轩此子今日在太和殿能够洞若观火因势利导,不单一举击倒贾继春c周程,更能够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让彩票议决之事生生引入内廷和勋贵。
这份谋划和权变的能耐,又岂是十个镇远侯比得上的。
你们存着驱虎吞狼的心思,老夫如何能不知晓,可这是一头蛰伏的凶恶幼虎啊,他日一旦长成你们又如何能够将他驯服!
养虎为患之举,老夫本以为稚绳这样的智者不能为也,奈何稚绳亦如此不智也,老夫何其痛哉。”
孙承宗缓缓踱了几步,面向北方站定道:“阁老所言不差,驱虎吞狼端的是好谋划,顾子轩此子亦如乳虎初啸震颤朝堂。
如阁老所言,老夫有了驱使顾子轩这只猛虎的心思,但阁老你们却非那穷凶极恶之残狼。”
他依然微微笑道:“尔等不过守户之犬耳!”
欺人太甚!
方从哲怒道:“孙稚绳!老夫敬你是太子之师,亦是当世大儒c文坛宗师,然尔竟敢如此辱我,当真以为老夫好消遣不成!
老夫堂堂当朝首辅,在你孙稚绳眼中竟是守户之犬,连一匹横行千里的残狼也不如。
好,好得很呐,老夫便要听一听你的高见,你要驱使着顾子轩这头猛虎吞下哪一匹饿狼!”
孙承宗云淡风轻,目光却是透出三分凝重道:“辽东领地千里,白山黑水间有山关之险固,有沃野之肥美,如此天时之地,方能养出横行万里气吞八荒之饿狼c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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