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痛苦不堪。你是一名塔吊特种工,机械工,你每天都要爬上去然后爬下来,你如此熟悉的动作一爬就是九年。九年后你依然再爬可你不再青春不再年少,从你攀爬塔吊的台阶你能感受到你的身重比以前沉多了,以前你一口气儿爬个十米大气儿都不喘,如今你爬三十米高的塔吊都要歇三歇,塔吊一摇摆你心一晃荡,你感觉你已不是十年前的塔吊司机了,那时你多猛啊,塔吊都快整翻了你也稳如泰山。你在塔吊身上感受到了岁月的手它正逐渐抽走你脸上的水分让你苍老不堪。
不论怎样不堪忍受你都没勇气放弃当前的工作,别说你本事有限,你是很有限很没本事,很多时候你都扪心自问这辈子你该怎样活可你没有答案。你想象的自由的活只是一个概念在你脑海中反复。自由是有代价的,孔子解释过什么叫自由,他说“随心所欲不逾矩”,这就是自由。自由并非绝对存在的,像动物的自由它还受到食物和天敌的限制,何况人乎。
你答应了小琪在六月时回安定小城看她。所以虽说你现在过得烦躁,但想到与姑娘的约会你内心就安分了不少,你想你要多挣点钱不然怎么见她,至少请她吃顿好吃的买几件好看的衣服吧。如此想着你觉得工作起来倒舒服了些许,汗水淋湿了你的脊背你的脸,你也只是用手摸几把将汗水甩掉。你相信一切黑暗即将过去,美好的明天就在你的双手中灿烂。
每天想着怎样才能减少她的寂寞和孤独,你晓得她呆在家里比你更苦闷,面对浩瀚如海洋的文字做不完的题目,没一个朋友可以和她说话,每当手机屏幕上闪着她的名字时你的心痛的失去形状,当前的你还无法给她像样的生活
关于你们沉甸甸的爱字依然未能从彼此口中蹦出,每次通信你们都小心翼翼的,深怕说错了什么话,而面对短信时又多了几分翘盼,岁月从你们迷惘而幸福的状态中不断消散像白云飘过你的天空又飘向远方。本以为时光会凝结在枯燥的工作里让身体接受煎熬,可神奇的时光总给你们惊喜和悲伤。
工作伊始,薪资未发,微薄的积蓄立马告急,你将早餐全节省了下来依然顶不住渐渐消费巨大的电话费,那时长途还有漫游,不漫游一分钟三毛钱,你粗略一算,还没满月,电话费就突破两百了,天啊,这在你用电话的历史中还是头一次,你倍感爱情它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而这个小小的问题孟小琪也很快发现了,她说要省着点儿了,这样下去可不是事儿。你说这样的“损失”是有意义的,至少让你们在寂寞的时候性灵可以通过电波的康桥相会。
“不管怎样,你都不许停机绝对不能停机知道吗?”她告诫你。
“停机了你就可以安静一段时间呗。”你说。
“你是不是嫌我烦啊?是不是欺负你姐离你远收拾不了你呀!”
“快月底了,该扣月租啦,人家移动公司好像不是慈善机构哦。”
“那怎么办呀?”她焦急的说,仿佛电话一停你们就彻底陌路天涯了。
“反正这是客观困难,工地不给工资,我连早饭都省下了。”你说。
“我的也快停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嘟囔着说。
“不过停了也好,我们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总结一下最近的生活。”你说。
她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包含着太多的感慨。这就是你们的处境,生活具体到你们的话费之上了,你心里别有一番难过,你能给她的就是这样紧紧张张的生活。至于爱情,你还没资格说出口。
每次挂了电话你都像个傻子一样发呆。你望着忙忙碌碌的工地,人们都忙得热火朝天,假如生活就是这样,你也许想到了死,生不如死还活着干嘛?可你又不能死,你有点留恋,你的心似乎生了某种根子扎在你的心田里,有时你想要不要跟她更近一步,但你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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