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让乡村更显得倍加幽寂。
晚饭后,围一起看电视,那个司机躺在炕头上半眯着眼睛,神情疲倦。蒋莹的爸问了关于你的情况,说你眼光不错,只说的孟小琪脸红了起来。
十点多钟,你们仨去小房里谈话,共同回忆着小学的时光。自从小学毕业后大多去了不同的地方读初中,还有一部分辍学务工去了,你们诉说遇见的不同,悠悠六载,生命和命运给了各自不一样的世界。你们总结着成长的经验,讨论着似乎还遥远的苍老和死亡,这样的话题出自于青年口中多少有些煞风景。可人生如戏,明天更是不可未知的,你们的讨论还是有一定意义的,就像孟小琪说的讨论死亡会让我们更加懂得怎样好好去生活。
蒋莹通过这次谈话肯定的说你和小琪有夫妻相,性格也合拍,看来姻缘天注定。小琪不放心似的将你的头拉过来靠在一起说我们真合适么?蒋莹一把将你们分开说我还在哩,你们明目张胆的秀温情还顾及不顾及群众的感受了。
她们两女人保持一种词调的说你变化最大,小学时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似的,如今油嘴滑舌的一点不靠谱,都说人是个奇怪的动物,可见真理。
她们说的不无道理,小学时你像个小姑娘一样羞涩,还时常逃学。你只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玩,你的性格比较弱些,你不喜欢那种冒失鬼。自从你的世界里出现了一种令你不解的信息时你变得爱思考。你喜欢抬头看着蓝色的天空,看白云穿过天际像更远处飘去。你记忆里的孟小琪就像云一样,有时你真的说不出来到底喜欢她什么可就是被莫名吸引。
她们将你从小房赶了出来,你挤在门前说话,只听蒋莹说今晚一个人抱枕头去吧,小琪我先借一晚上。刚好这句话被走到门前的蒋莹妈听见了,蒋莹妈白起眼骂蒋莹怎么说话呢,一个姑娘家不知羞,只听见她们在屋子里一阵狂笑。你不好意思的给阿姨道了声晚安,就去上房里跟蒋莹爸和司机挤着睡下了。
灯熄之后,思潮如水。为什么每次心跳背后会感到空虚?是你无法解读的困惑,也许,生命的困惑就是生命真正意义的表现吧!
你还想了和孟小琪会不会发生点什么,那种灵与肉或者肉与肉之间的撕扯,一想到此你又无比自责,认为思想太恶浊。可枕着手又那么冥思了一会,想想也算不过分,她给了你这方面的臆想,那种柔软的坚硬的相互变换的东西,心在蠢蠢欲动,你羞愧难当。
不知怎么的你做了梦,你在一片荒野里大喊,可怎么也不见人影,你开始奋命的奔跑却怎么也迈不开腿,脚下总是粘着黑糊糊的泥巴一样的东西,你想脱掉鞋子光着脚板跑可怎么也解不开鞋带,它成了一个死结,你急得满头大汗,就在几近绝望时,突然从遥远的时空里传来温柔的声音,一声,两声,连着几声,你像从囹圄中被释放的囚徒一样奔向了自由的天空,你欣喜的流着眼泪奔向了那个声音,你也不知道怎么挣脱那粘住你鞋子的泥滩的。
当你睁开眼时你看到一张洁白的脸,小琪关切的问你怎么了,顺手找了一条毛巾替你擦额头的汗,她说你做梦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她。一道刺眼的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映在她长长的头发上,闪烁着金粉般的光泽,她的头发瞬间变成了金色。
你的眼泪无声的落下,你也不明白会掉泪,好半天你说我梦见你走了,我好像追不上你。她咧开嘴笑了,在你的额头落下一记湿润的吻。
已是清晨,蒋莹一家都去忙活儿了,蒋莹和她奶奶忙着做早饭。小琪坐在沙发上出神的望着你,你正照着镜子梳头。她向镜子里的你招招手,你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双手捧住你的头抱在她怀里,神秘的说:“我有孩子啦。”
你挣脱她的双手呆呆的望着她,怎么可能?前前后后你只吻过她,就算你再傻也不可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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