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有一事相询。”
“但说无妨。”苏崇秀放下书卷,转过身子,对视而坐。
“请教苏兄,星月斋灵官考核……是怎么个考法?”
苏崇秀想了会,正色道:“据杂刊记载,初试比较宽松,武艺达标,能驾驭真气即可。随后三个月里,会派人调查应试者档案,有无作奸犯科,滥杀无辜等等……”
他顿了下,继续说:“若一切妥当,三月后举行总试,参选者必须展现出圆满境修为,击败中品傀儡,才能进入天册府,为下一步赴任灵官做准备。”
“中品傀儡?”
“嗯。”苏崇秀耐心讲述:“从前都是考官亲自下场,现在由傀儡代劳,避免考官徇私放水。而中品傀儡,实力介于气脉和圆满之间,换言之,若段小姐能造出这等机关偶,也能进入天册府。”
林逸恍悟道谢:“苏兄一席话,正解小弟心中迷惑,甚是感激!”
“林弟务须客气。”苏崇秀摇摇手,遂问:“但小生仍很好奇,你到底瞧出我什么来了?”
“只是察觉到一点端倪。”林逸收回目光,抬头望向天花板,长吁道:“看破——”
“不说破!”苏崇秀接过话茬,哈哈大笑,“林弟与我投机,相谈甚洽。”
“叩叩叩。”门扉被人敲响,外面传来洛采薇声音:“林哥,书呆子!”
“怎么了?”两人齐问。
“我和段姐姐倒水洗澡,你们不许偷看!”她刚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跑开。
两人四目相对,过去半响,苏崇秀忽然咳嗽一声,悄声问:“要偷窥么?”
“别闹,苏兄不是那种人。”林逸无奈,抽出含光,喂以精血。
苏崇秀浅笑盈盈,捧起书卷,长叹道:“书中自有颜如玉,胭脂俗粉,小生不屑一顾。”
林逸纳刀归鞘,吮吸着伤口,想起一事,便问:“苏兄,您可知十八棵梧桐树,能摆什么阵法?”
“梧桐树?”
林逸将蜀中经历,芙蓉花开花败,镜破梦难圆等等遭遇,详尽道来。
苏崇秀停住动作,凝神细想,不时摇头,吞吐道:“莫非是求凰阵……林弟可曾听过一首名曲?”
林逸精通琴艺,一点既透,抢声道:“名曲凤求凰!”
“是了。”苏崇秀徐徐颠首,“传闻凤凰乃上古瑞兽,择梧桐而栖,脆鸣高歌,引百鸟朝凤。此阵需以一百零八颗梧桐树为根基,辅之地势玄旗,方能摆出,能让家中富贵百世,子女魅力倾城。”
他长指一拂,轻轻敲弹桌面,林逸听得正是首《凤求凰》,原来对方也懂音律。
苏崇秀疑虑道:“可仅凭十八棵梧桐树,就摆出求凰阵,小生闻所未闻,世间竟有此番高人!”
林逸记忆模糊道:“好像那人喜欢打伞?”
苏崇秀身子陡震,怫然变色,惊呼:“不可能!”
“哦?”林逸提起兴趣。
“若真是她,蜀国百姓怕早化成一地尸骸。”苏崇秀头一次慌乱失措,沉声道:“恐怕布阵之人是她弟子,否则蜀地苍生哪有安然无恙的道理!”
他摇着头,难以置信,林逸亦怔忪不安。正待此时,门扉又被人敲响,段如仪喊道:“两位公子如有闲暇,不妨陪我出去,打听废料坑位置如何?”
“好!”苏崇秀朗声答应,急急起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减心中恐惧。
林逸见他不愿细说,只得作罢。
因房间没法反锁,黑鹰留下看守,四人结伴出门,穿街走巷,兜兜转转,寻人便问。行客纷纷摇头,表示虽有耳闻,但详处不知。
绕到一家酒馆前,林逸说道:“据我经验,酒馆里鱼龙混杂,客人喝多点黄白,酒劲上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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