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偷逃盐税的盐商,太子殿下都愿意为他们的后盾!”
盐商们心情稍安。
“江春等四人抄家流放,空出的四个总商的位置,以及他们手中的盐务,还是需要有人来继续的。”田守信道。
听到八大盐商,四个被抄家,四个被罚一百万之时,商人们都是兔死狐悲,而听到四个总商的位置,需要有人继任,隐隐是要从他们中间挑选之时,他们脸上却都又冒出了喜色------总商可是扬州的稀缺资源,但是能坐上总商,那就意味着滚滚钱财,不过总商可不是谁都可以做的,需要相当的人脉和钱脉,若没有靠山支持,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掀翻下来……
像是看出了盐商们的顾忌,田守信接着说道:“咱家再重申一遍,有太子殿下撑腰,只要继任者奉公守法,不偷逃盐税,绝没有人敢为难你们!”
盐商们点头如捣蒜。有田守信这句话,他们就放心多了。
“但给谁不给谁呢?”
田守信踱了几步,说道:“为显公正,太子殿下决定使用拍卖之法,来确定这四个名额,十五天之后,盐运司会有一场拍卖,分别拍卖江春等四人的店铺和通路。不论晋商徽商,也不论过去是否经营盐业,凡是商人,都可以参加,底价为二十万两银子,价高者得。”
拍卖是一个新鲜词,但自从太子殿下在京师拍卖字画,又拍卖西山煤矿的使用权之后,这个词,渐渐在大江南北流传开来,作为嗅觉敏锐的商人,他们当然是知道的。
盐商们迅速在心里盘算---二十万两银子,换一个总商,又能得店铺,这笔生意还是可以做的。
但坏消息是,除了盐商,其他商人也可以参加,等于是增加了竞争者,这就大大不妙了。
“回去好生准备,莫要辜负了太子殿下的一番好意。”田守信摆手。
盐商们退出,心思各异的走了。
……
菜市口。
穿着囚衣、插着标牌的丁魁楚跪在刑台上,左右两边,各立着一个手捧鬼头刀的刽子手。
作为监斩钦差的马嘉植见时辰已到,从令筒里面抽出一支死签,往地下一掷:“斩!”
……
在丁魁楚被斩,百姓欢呼,扬州盐商心情各异的同时,朱慈烺早已经马不停蹄,离开了扬州,乘坐大船,往南京而去。
扬州的事情,就交给巩永固马嘉植和田守信,无论后续的罚银还是拍卖,亦或是转运粮饷,往前线输送,朱慈烺相信,经过丁魁楚一事,扬州官员和奸商,应该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以巩永固三人的能力和官衔,足可以应对。
“从抄家银之中,装两百万两,先运回京师。”
这是临走前,朱慈烺叮嘱巩永固说的。
江春等四家大盐商的家中,抄出的金银财宝加上银票,有三百多万两,家中的盐引,库中的袋盐,古玩字画,田产店铺,更是不计其数,笼统一算,差不多有八百万两,只要拍卖正常,将店铺盐引什么都拍卖出去,最少还能进一百五十万两,也就是说,只这四大盐商,就有九百万两的财富,再加上另外四家的百万罚银和抄没丁魁楚黄灿林锡耀的家产,一共有一千三百多万两,不但凑够了剿贼的饷银,就是朝廷现在的财政困窘,也能得到很大的缓解。
希望这批银子,能弥平崇祯帝心中的一些不满。
此时站在船舷边,迎着江风,望着江岸,朱慈烺已经将扬州抛在了脑后,现在他脑子里面想的是南京和湖广……
……
京师。
乾清宫。
看到太子的奏疏,得知三品的盐运使丁魁楚被太子公开处斩,崇祯帝一口气上不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陛下,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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