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刘叔看着我手里的东西问。
“不知道,但很明显,这是拿破仑地图上画的那个东西。”
“两张地图,一个画着塔,一个画着这东西,肯定是一套的。”刘叔说。
“这看起来像是个乐器。”迈克尔接过去,放在嘴边,运了一口气,用力吹进去。
石管发出微弱的气流声,但这不能算作是乐器的声音,因为吹任何中空的物体都会发出这种声音。
他加大力气又试了一次,耸了耸肩膀,把它交还给我。
我刚想吹,被刘叔夺过去,“这不就是笛子么?我跟你们讲,我小时候可多才多艺,什么笛子、京胡,我上手两天半就会。”
说罢,他鼓起腮帮子,把笛子口放在嘴边,用力吹。
人们期待地看着,却还是只有气流的声音。
于兵要抢,被刘叔推开。他掉过笛子的另一边看了看,“我说的嘛,原来是弄反了,你们瞧着。”
他再吹,吹出一个放屁的声音。他不依不饶,马上吸气,又吹了一口,直吹得面红耳赤,屁声也只是更大了一些。
“会不会是年代久远坏掉了?”我赶紧圆场,生怕这这货一急把它给砸了。
“保不齐。”刘叔终于松口,“乐器就得好好保养,在风吹日晒的,早就坏了。要不然不可能吹不响。”
“让我来试试吧!”金珠伸出纤细的手。
“你能行吗?”我问。
“轮流试一试,没准儿谁就成功了。”
她接过笛子,在衣服上仔细擦了擦,对着一端,轻轻吹了两下,清掉里面的灰尘。然后深吸一口气,把半个笛子口搭在嘴唇上。
我不懂乐器,感觉刘叔那么大气力的都吹不响,金珠肯定也吹不响。
可眨眼间,悠扬苍凉的声音从笛子里发出来,填满残塔内部,顺着窗洞飘出去。
金珠得意地放下笛子。声音在塔外阵阵回荡,好一会儿才彻底消散。
“这是……”我有点愣,打量着这座塔,又透过窗洞看到外面的山坡,“哈!这是个扩音的建筑,跟天坛一样!”
“什么意思?”迈克尔问。
“这座塔布满不规则的窗洞,声音在塔内回荡之后顺着窗洞飘出去,外面却是个洼地,声音经过山坡的回荡会继续扩大,使声音听起来比原本大很多。古代皇帝祭天的时候站在天坛上讲话声音会很大,就是因为建筑师把天坛的地面设计成凹陷形状的了。”
“这么说,这座塔的存在就是扩大声音?”刘叔问。
“没错。”
“也就是说,这座塔和这个笛子的存在就是为了有人在这里把它吹响。”
“八成是这样。”
“那会得到什么结果呢?”迈克尔问。
“这恐怕只有吹一阵才知道了。”我说,“金珠。”
金珠眨了眨眼睛,调整呼吸,再次把笛子吹响。这一次她更熟练,声音也更好听,被这套建筑放大后,隆隆的,像是一只乐队在演奏。
吹了一会儿,她用纤细的手指堵住笛子上的第一个孔,声音变得更高,回音也变得更大。
继而她用四个手指全部堵住笛子的四个孔,声音变得沉闷有力,她松开一根手指,发生一次变化,再松开,又变……
随着她的手指不停在跳动,笛子的音调丰富起来。我虽说不出这是个什么名堂,但变化中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周围虚空里渗透出来,朝着宇宙隆隆上行。
吹了足有五分钟,塔外的回声里突然多了一些杂音。
杂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一架飞机从远处朝我们飞来。我们跑出去,见西北远天飞来一个庞然大物。
它浑身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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