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昭心中这些人的生命和自己是一样平等的,可在这一众人的心里,从来只有他们拼死保护官吏,从没有官吏拼死扑救自己这些小兵的道理。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对刘昭这个“官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刚说话的兵对刘昭道:“大人,小的知错了,今日起这条贱命便是大人的了。大人说吧,要打小的第一个冲上去。”
山上又射下几只箭,只是擦着树干飞了过去。
听着这寥落的箭声,刘昭心中有了底气,瞄了眼天上半大的月亮,回头问道:“哪儿人啊?”
这人答道:“雁门娄烦人氏。”
刘昭道了声好接着大声说道:“尔等听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山上只有寥寥几个蟊贼,是条汉子就跟我杀上去!”说罢便拔出腰间环首刀翻身先冲了出去。
张辽起身暴喝一声,撩着长戟跟着刘昭便冲了出去。
十余贼曹兵勇、一什兵士此时没有任何犹豫,皆是拔出佩刀,喊杀着往山上杀去。
月光之下树影婆娑,山上的人竟然没跑而是依旧在稀稀落落地放箭。
张辽的本事着实了得,月色之下一挥长戟便磕飞箭矢,而刘昭却只能借着树影穿梭躲避。
小山之所以小,就是不高,也不大。
短兵相接,张辽长戟一刺一扫便是一颗人头飞落,刘昭挥刀交击,尚未尽力厮杀,张辽便杀过来将人枭首。刘昭瞅着下一个冲杀过去,左边田畴、右边雁门娄烦的兵勇一同冲过去便将那人围杀。
贼曹兵勇跟在张辽和刘昭身边厮杀,平城障的兵士则是迂回到两侧,切断匪徒后路,夹击而来。
贼匪果然不多,寥寥七人而已,刘昭都没觉得怎么着,战斗便很快结束了。
山顶休兵,山腰却见一人拍马要下山往北逃去,已是在百步开外,眼见便要逃走,田畴骂道:“这蛮子跑的倒是挺快!”
月色之下,刘昭捡起一把长弓,弯弓搭箭,屏息满月,“嗖”地一声,那人便应声落马。大半年的射箭,果然是没有白练,想跑?!
“好箭法!”月色之下,百步之外,一箭毙命,身旁诸人皆是交口称赞。
张辽查看了山上的尸体对刘昭道:“这些人并非贼匪,乃乌丸人。”
诸人皆是大惊,却听一个声音道:“可是高军侯兵马,速来解开绳索。”
刘昭寻声看去,一个人被绑在不远的树上。
兵士围着这人,都看着刘昭。
刘昭走过去问道:“汝是何人?缘何在此?”
“吾乃广阳闫柔,荡寇将军是也。”
荡寇将军?
刘昭顿时愣在原地,怎么这里出来个被俘的荡寇将军?汉末有荡寇将军吗?
却见田畴过来道:“汝便是燕国广阳闫柔闫子渊?”
“然也,速速解开绳索。”
田畴大笑一声上前一边放人一边对刘昭道:“此人可是燕地侠客,专赚胡寇的闫柔闫子渊。数年出入外族,与各部交好,更是赚来胡寇,为我大汉官兵剿杀,自封荡寇将军,声名显著啊。”
闫柔活动了下手脚,瞪着乌丸人的尸体骂道:“一群匹夫!说与这些乌丸蛮子莫要侵袭汉关,非要来,啧啧啧,若非这位仁兄识得我荡寇将军闫柔,非得被这些蠢驴害死不可。”
刘昭听来听去觉得此人很有意思,便问道:“汝引外族来让我等剿杀,又如何出入外族,交好各部?”
“汝不懂,汝不懂。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因势利导。乌丸、鲜卑茹毛饮血之徒,匹夫而已。”说罢看了看刘昭身旁的二十余人,又道:“前方不远有千余乌丸,设计杀之,敢否?”
“只靠我等二十余人?”
“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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