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小容跑去打开院门,门外站着高远声,自从他将镜子送给龙承辉之后,好几天没有出现了,他今天穿着一身蓝色的服装,这是文化馆保安的制服,看起来他平日倒是多了几分庄重,小容叫道:“高先生。”高远声摆了摆手:“别这么客气,就叫我高远声,承辉在不在家?”小容笑道:“在的,表姐夫刚才还在念叨你呢。”“念叨我?”高远声随口道,他迈步进门,“他念叨我做啥?”
“许是你多久不来,他想你了呗。”小容笑道,“我去告诉表姐夫你来了。”她转身跑去,高远声注视她的背影,小容的步子跨得很大,跑得很快,短短的头发上下起伏,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都绽放出青春的活力。
高远声信步走到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坐下,石凳虽然被早晨的阳光照射着,但他还是感到了凳上透出的一股凉意,他看着石板路上的几片焦黄的落叶,秋天算是正式来到了,他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无意间抬头看到亭边树上刻的那“静珊”两个字,他不由得微微一愣,站起身来仔细打量树上刻的字,他越看越是惊奇,这两个字肯定不是近期刻上去的,也就是说,这字不会是龙承辉刻上去的,那么这两个字会是谁刻的呢?
“远声,你来了,怎么不到屋里去坐?”龙承辉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急促和欣慰,似乎很期盼高远声的到来,高远声转过头来,他看见龙承辉的脸色苍白,眼里遍布红丝,他怔了一下,笑道:“外面坐着好,可以呼吸点新鲜空气。”他上下打量龙承辉,龙承辉的衬衣和裤子皱皱巴巴的,就象刚从泡茶坛子里捞了出来,随即穿在了身上,这和龙承辉平日里给人的衣冠楚楚的印象大相庭径,高远声道:“怎么了,一夜没睡?静珊呢?”龙承辉摇了摇头,他递了一支烟给高远声,高远声举了一下自己手指间夹着的香烟,龙承辉随手自己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望着袅袅的烟慢慢在空气中散开,他若有所思,高远声并不打断他的心事,他知道龙承辉自己会提起的,果然,隔了一会,龙承辉道:“静珊病了。”高远声道:“静珊病了?看了医生没有?”龙承辉苦笑:“静珊脾气很倔,她不去看医生,不过她的病应该没有甚么事。”他说话迟疑,高远声很明显地听出他的话有些不尽不实,他也并不追问,只道:“既然不是大病,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龙承辉不答,他闷头吸烟,一支烟吸完,龙承辉扔掉烟蒂,叹了一口气:“远声,你有没有做过一个梦,梦中的场景似乎是自己曾经见过的。”高远声点点头,他确实做过这种梦,他也曾经好奇地研究过这种情形,对于这种梦,一种解释是自己确实到过梦见的地方,只是在记忆中没有过深的印象,而在梦里,这个浅浅的记忆却莫明地深刻体现了出来,而另一种解释就有些灵异的说法了,那是自己前世的记忆,当然对于这种说法,他是置之一笑的,他盯着龙承辉,难道他是为了一个梦在纠结?“这种情形很常见,很多人在梦中都会看到一些朦胧熟悉的场景,你不必太在意。”他安慰龙承辉道。
龙承辉抬起头来看着高远声,声音沉闷:“但是这些人总不会连着几天做同样一个梦吧?”高远声吃了一惊,他道:“你难道连着几天做着同一个梦?”龙承辉看着石桌上的那道围棋盘怔怔出神,隔了好一会,他喃喃地道,声音很轻:“连着好几天,我闭上眼,就会梦见有人娶亲……”高远声插口道:“有人娶亲?”龙承辉点了点头,他的眼神迷离,似乎依然身处梦中,“娶亲的地点,我感觉就是在这院子里,不,我肯定就是在这院子里,虽然院中房屋布置和现在不同,但是……但地上的石板路是一模一样,还有这个亭子……”高远声越加惊奇,他看着龙承辉,龙承辉神情恍惚,但高远声可以肯定他并不是在开玩笑,龙承辉象在自言自语,又象在给人说一个故事:“新娘子从大门进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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