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致力发掘当年的真相,可无论是一百年前的事实真相还是一百年后的探知,结局都会是一场悲剧,如此看来,龙承辉已经是非死不可了,没有甚么能阻止顾淑惠的复仇行动。”高远声道,“眼前只有一个办法能救龙承辉,那就是打乱顾淑惠的计划。”
“我鼓动龙承辉去面对她,让他直接询问她当年的那件往事,这个举动十分危险,因为龙承辉将要面对的是一只渴望为自己复仇的鬼魂,可若非如此,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危险已经迫在眉睫,顾淑惠一直就在龙承辉的左右,那柄她临死时紧握在手里的梳子随时都可能插进龙承辉的胸膛!”
“既然你说顾淑惠一直都在跟着龙承辉,我不知道‘鬼’是个甚么玩意,以哪种形式存在,我也不想知道,不过你的所谓打乱她的复仇计划,那么她也应该早就知道了,”何书成有些调侃地道,“在你动员龙承辉的时候,她也许就站在你们的旁边。”
“不,这不可能,”高远声道,“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拿到了一件东西,在这个世上也许只有它能治住顾淑惠!在我拿到它之前,顾淑惠一直都在阻止我,不过我还是拿到了它!”
何书成奇道:“是件甚么东西?”
“那块黄布!”高远声道,“它其实是一百年前出名的‘董神仙’所画的一道符箓,它罩在那面镜子上一百年,顾淑惠也被它禁锢了一百年,她怕它。”
何书成终于明白龙承辉烧掉的那块破布原来如此重要,高远声接着道:“从我将那块布交给龙承辉的那一刻起,顾淑惠肯定就离开了他,现在一切都调了个头了,我需要龙承辉去找到她,当然,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就在他的卧室里。”
“她知道了你们拿到了能治住她的东西?她为甚么不逃走?”何书成道。
“她能够去哪里?”高远声慢慢地道,“整整一百年来她就等待着这一刻,如果不能为自己复仇,也许她情愿再一次被自己所爱的人毁灭,在这两种选择之间,我想她更可能倾向于后者,她实是一只善良的鬼魂。”
“善良?”何书成道,“一个计划着夺取人命的鬼,你居然说她善良?”
高远声不以为然地道:“在警察的眼里,只有遵纪守法的公民才是善良的人,可是一百年前她就死在了别人的手里,你让她怎么办?到派出所去报案?如果是你接到这个案子应该如何取证?她能做的只能是把你也拎到一百年前去真实体验一下她的受害过程,这样你受得了?在法律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她只有采取自己判决,自己行刑的办法,你总不能指望一个死了一百年的鬼会有什么法律意识,而且顾淑惠确实是一只善良的鬼,几个月前她就逃出了禁锢并找到了当年的杀人犯,她只需要拿起那把梳子,把龙承辉扎成漏勺,然后心满意足地跑回阴间喝两碗孟婆汤,把百年情仇、作案经过甚么的忘得一干二净,再转世投个胎,也不见得会有甚么警察去怀疑她上辈子犯过甚么事,邹建晨、龙承辉甚么的就此和她没有了一点干系!再说了,鬼被人捉了灭了就是天经地义?也没见甚么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之类的阴间警察来找人间道士的麻烦,凭什么人间的警察就应该去管鬼把人害了的事?”
何书成瞪着眼睛,他被这一段话噎得直喘粗气。
高远声接着道:“我说她善良,是因为她并未这样简单粗暴地复仇,她其实一直在证明自己的行为是合乎公理的,她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来进行她的准备工作,这样做非常危险,整整几个月的时间!且不说世间是否真的还存在类似看见鬼怪就往死里打的齐天大圣,捉住妖魔就往塔底塞的法海禅师之类的猛人,单是那块黄布就可以让她永世不得超生,相信一般看过鬼片的人都懂得怎么操作这一类的道具,根本不需要什么使用说明书,只要冲着她兜头这么一罩,然后卷巴卷巴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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