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朱道长,”何书成道,“是个甚么人?”他把警长扔过来的帽子重新放回茶几上,高远声道:“是我的一个朋友,说起来此人还应该是陈震的长辈,他是阮慧的远房舅舅。”
“阮慧的舅舅?”何书成道,“看来这件鬼事情搅进来很多亲戚,比如那位赵太太,几天前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着这么一号人物,可现在她也成了我的长辈,看她年纪也就和我们差不多,甚么妻子的妹妹的婆婆!这真是莫明其妙!”何书成有些愤愤不平。高远声笑了一声,何书成斜睨了他一眼:“您笑甚么?”高远声笑道:“没甚么。”
“我懂您的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情,不过别提这个了,”何书成道,“阮慧的舅舅怎么会是一个道士,您又是怎么认识的他?”高远声道:“几年前陈震在阮慧的家乡发现了一只藏在屋梁里的箱子,里面装着一颗头骨,这事儿引起了陈教授的兴趣,他组建了一支考古队去发掘,那次我和龙承辉都去了,就这样认识了这位朱道长。”何书成点了点头,他隐隐知道这件事,不过他随即又道:“这人,很有道行?”他引用了听到贾庆甲和高远声谈话时所说的一个名词。
高远声点了点头,“是的,可以这么说,很有道行!他出身于一个道士世家,他的祖上不知道多少辈都一直做着道士。”何书成咽了一口口水:“道士也能传宗接代?不是说这些出家修行的人都已经放下了尘世中的一切,怎么还会结婚生子?”高远声笑道:“他们做道士,只是为了承担一个在家族中传了几百年的责任,这并不妨碍这个家族的香火一直延续下去,再说在古代,也确实有一种‘火居’道士,他们也能结婚。”
“您倒是甚么都知道,”何书成道,“不过您的这位道士朋友已经引起了我很大的好奇心,那家伙又是怎么认识的这位传奇人物?”他指的是警长,高远声道:“两年前警长在我们的游轮上,曾经与他见过一面。”
“所以他们也成了朋友!”何书成道,“那家伙原来从不相信这些神呀鬼呀的事儿,我看现在他已经是深信不疑,甚么已经和道士也成了朋友!嘿嘿,说回眼前的这事儿罢,说实话,我倒是很认同那家伙一开始拿出的说法……”何书成看了一眼高远声,高远声一本正经地倾听,“……呃……他认为那赵太太所言不实,当然,我与他的看法并不完全相同,我只是觉得这事实在很悬乎,这纸上的女人,”他拿起茶几上警长画的那张素描图,用手指弹了弹,“说破天也只有赵太太看见,可她是否真的看见了这女人,谁也不知道。”
“我懂您的意思,您只是认为他的部份推测很有道理,”高远声道,“不过这图画得很好,从这方面来说警长确是一个很有经验也很有能力的侦破技术专家,画上这女人看上去很真实,赵太太应该是确实看见了这样的一个人。”
“可那能看到鬼的铜钱呢?”何书成道,“一直来说,它都很灵验,只是这一次它出了毛病,我们通过它没有发现在柳如烟的身边有着任何的人影,更别说如此清晰的一个女人,难道它也失效了?”
高远声沉吟了一下,这确实说不过去,何书成接着道:“赵太太的故事里,那鬼也是时隐时现,这是一种甚么样的情形?赵太太前两次见鬼都是在这对情人过生日的时候出现的,为甚么会这样?”
“那么你认为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高远声道:“说说看。”
“我认为这赵太太确实有着一种类似偏执狂的精神疾病,”何书成道,“她深爱她的儿子,两次生日宴会都让她感到自己已经慢慢被儿子冷落,在她看来,柳蝶正在夺去她的儿子,于是在这种怪异的心态下她幻想出了这样的一只女鬼,这说明她的心里有着一种想拆散他们的潜隐的想法。”
“可她为甚么要去寻求贾庆甲的帮助呢?”高远声道,“如果这只鬼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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