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吱呀一声关了门。
黑衣人站在死胡同门口,里里外外寻找了好几遍,发觉没有人,他狐疑的望了一眼紧闭的宅院门方才似乎这里发出了吱呀的一声?
为了便于寻人,他早已经脱下面罩,只着黑衣,这样看起来虽然有些怪异,但是避免了被人发现去报官。毕竟,这是大白天。
敲门。
门开了。
一个女人,衣衫褴褛,面黄肌肉,狐疑的瞧着他:“干什么!”
她怀里有个孩子,正在她胸前拱啊拱的。
黑衣人推开她,往里面大踏步走去。
这是他今日的任务,要不被人察觉的杀了唐白主仆两个。
他以为是像杀鸡一样容易的,因此没防备,被那个阿竹抢了先手,给了唐白逃命的机会。
两个选一个,自然要先杀唐白。
他知道唐白病着,跑不远,只要找到她,打晕装进麻袋,然后带回宅院,等她丫鬟回来,再一起杀掉就好了。
尸体,只怕要好久才会被发觉,毕竟,那个小院子好久没人住了。
可是人呢?
那女人被他推开,犹自不忿,只是感觉到他周遭肃杀的气氛,终究是不敢阻拦。
进了院子,进了厨房,进了茅厕,他甚至连柴火堆都挑开看了。
没有人。
只能去里屋。
“天杀的,我妹妹生了孩子正在做月子,你要是进去,日后祸事连连,不得好死!”见他要进去,那女人突然哭号了,一把横在他面前:“你要进去,就踩着我的尸体,拿了这孩子的命再进去!”
产妇是不祥的,尤其是刚生完孩子的产妇。
襁褓里的孩子不过天大,滴溜溜的眼睛狐疑的望着他。
他抬脚往里面走去:“你这样,我怎么跟妹夫交待,我妹妹以后怎么见人”那女人大声哭闹,挡在门前不让:“你这是逼她去死”
“老大,你哭什么,我给她洗完了,刚睡着呢”一个老婆子端着一盆水,从里屋掀开帘子要出来,见有个男人横亘在面前,吓得陶盆盆一声掉在地,里面淡红的血水立刻洒得一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唐白没有受伤的。
他闻着那味道想吐,耳边就听女人道:“我的娘诶,这个男人要进去,我挡不住啊,妹妹刚生了孩子,这恶露都没排完,到处都是血迹。”
恶露?什么是恶露?是不是就是这一摊血迹一样的东西?
男人有些犹豫不决了。
“爱看让他看,你们小媳妇儿就是不知道,等他进去了把霉运都带走了才好呢,咱们小宝健健康康长大!”婆子撩起门帘:“你要看什么呀?快一点!”扭过头对那女人说道:“别是个傻子吧。”
砸门要看产妇的,她活了这么大年纪,没有听说过。
因此,她并没有像那个女人那样阻止。
男人脚步停下来,远远的透着门帘朝里面望了一眼,床厚厚的被子里面卧着一个人,看身形凸起,是个胖子,头包着白帕子,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一动不动。屋里一股子腥臭味。
妇人怀中的孩子哭起来,妇人便顾不理她,将孩子抱进去,叫醒了那个产妇,那产妇翻了个身,转过来朝着门,把孩子接过去,像是在喂奶,孩子渐渐没有哭声了。
男人终于将头扭过去,大踏步走了。
他放弃怀疑,不是因为房间里脏,作为杀手,他是一定要完成任务的,不管是泥潭还是沼泽。
而是他想到,一年多来,唐白主仆并未在这里居住,据说这地方是给她爹娘放牌位用的,那末,应该不会有街坊冒着身家性命之险,去救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才对。
方才他也仔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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