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姐如此心神不宁,伦川识趣地遣散了周遭的宫人,
“大家伙都说浅桑姐你是心思最简单的一个,整日活的无忧无虑,自在快活,你这样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
“哦,那伦川,你能猜出长姐的心思吗?”
“我觉得长姐的心思是最难猜的,虽然能看出一些,写在脸上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想法。”
见伦川突然如此开窍,浅桑心中甚慰,沉吟道:“与我一般表面无辜湿着心思缜密的其实另有一人,可惜,我最好的姐妹和欣赏的男子却十分信任他,一个对他情深义重,一个是拥有深厚情谊的兄弟。你呢?”
“我长姐,我只有你一个骨肉至亲,身边的人我谁都不信,我只信你。”伦川难得如此认真。
“那皇兄呢?”
“皇兄被至高无上的权利,权势压着,高位上的不得已和隐忍,斗争后的糊涂,早就不再熊从前那般亲近了。唯一没变的是,他一如既往的宠着你,他唯一的妹妹。”
“可是,他身边最在乎的,是宜贵妃莫氏吧。”浅桑忧伤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可他们殊不知,莫氏的来历和她一直隐藏的可怕计划,她背后的势力和军队,看似光明的大清,其实早就岌岌可危,这些年我一直在外人面前故作刁蛮任性,其实一直暗中观察着莫氏党羽的一举一动,也深知他们的行动。”
“那为何你并未告诉任何人呢?包括我,蔚芸姐,”伦川些许震惊下是莫大的疑虑。
“若是我不谨慎,暗中派人打探阻止,这么多次行动皇兄如何能全身而退?”浅桑意外的深沉令一直躲在墙角倾听的凌川一愣,心中多了一重慎重。
“出来吧!其实我早发现你了。”浅桑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可以说了。”
凌川恍然大悟,“原来公主你昨日问我是试探,今日故意透露,是考验。”
“没错,你不同于宫中的任何人,你是局外人,更值得信赖。但是,对你我并没有十成的把握,因为,我和杜侍卫,或许对你来说是一样的,两者之间的取舍,全在你。”浅桑看向他的眼神中尽是期待,想得到满意的回答。
只见凌川低垂着眼眸,过后渐渐逼近他们,眸中尽是沉重,“公主,你低估了我对你的感觉,其实,我和三皇子一样,在这里,唯信你,也唯站你左右。”
听到这样的回答,浅桑内心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真诚与信赖,只淡淡说了两个“好”字。
是夜,月明星稀,夜凉如水。衣着华丽的莫俪十分端庄地半躺于软塌上,杜颢然谨慎地躲过宫中守卫,飞身而下,跪于堂下,恭恭敬敬地正对皇贵妃。
“都给你这么些时日了还未打听清楚?”莫俪眼眸微闭,略显倦怠。
“回皇贵妃,其一,臣如今的身份受限,深恐暴露于公主之下,其二,我们的行动也同是隐秘进行,实在不便公开调查多次针锋相对之人。其三,对方貌似早就摸清楚我们的意图,可见此人实在强大,背后实力不容小觑。”杜颢然此番的心机深沉早已超出预料。
“照你如此说来,本宫的光复大计,该如何继续进行?难道要一直受这幕后之人之阻无法翻身?”此时莫俪的脸上清晰可见愠怒之色。
“娘娘稍安勿躁,虽无法琢磨着幕后之人来历,但我们可从另一方面下手,微臣想到一计,不仅可让那人无法插手,或还有很大几率能揪出此人。”杜颢然半垂眼眸,一脸的倨傲。
“愿闻其详。”莫俪唇角微微扬起。
“啊——不要——”
“不要死啊——不要——”
浅桑公主满头大汗,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凄厉的叫喊声惊醒了在外面守夜的蔚芸。
浅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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