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坐起,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斜洒进来,照出她一张小脸苍白一片,她摸了摸胸口,那里生生的疼着,极速跳跃的心脏代表着她们还活着
浅桑大口喘息着,惊疑不定。
蔚芸进来的时候正瞧见浅桑一身青色中衣,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迷离,蕴藏着无尽的哀伤,她连忙上前擦拭着公主头上的冷汗,心疼道:“公主可是又梦魇了?蔚芸这就去给您温一碗安神汤。”
“不必”,浅桑喘着气,“凌川呢?凌川在哪里?把他给本宫叫来——”
蔚芸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一蓝袍男子便悄然无息的出现在屋内,看到公主不停发抖的身体,凌川握在两侧的手紧了紧,上前,还未行礼,手就被公主一把抓住。
蔚芸见此,眼眸微闪,低垂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关上了门。
屋内,凌川俊眉微拧,正要抽开,在发现她的手冰凉一片,手心里全是冷汗。
心没来由得一软,他下意识地回握住那冰凉的小手,低声唤道:“公主”
“凌川,每次这样的梦魇都是一次即将到来危机的预警,不会错的,又有大事要发生了。”浅桑低喃自语。
凌川身子一僵,神色复杂,眸中多了一抹沉郁之色,“无论会发生什么,只要你需要我,我会尽可能地助你一臂之力。”
还好,现在还不晚。
没有人知道,与莫俪暗中抗衡又瞒过所有人的这些天来是怎么度过的。
白日里,她在宫人面前嬉笑打闹,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可一到夜晚,每一个午夜梦回,她都仿佛能见到大清毁了所有亲人都死去的场景。
她只是一个公主,却要一个人承担这些,筹谋这么多,她真的好累。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初次见到凌川时他着看她的眼神,那是一份真诚的不屑,而后来的他,流露出的那眼神,温柔的似能溢出水来。
那一刻,她好像找到了依托,一个并不掺和进这些事的外人,却带着灼热拥向她,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
他不是一般人,倔强,侠肝义胆,重情义,真诚,是她欣赏的那种人。
浅桑紧紧地闭着眼睛,身子一转,一把抱住了凌川,止不住的颤抖,“凌川,我好怕”
凌川被她这一拥,失了魂。
他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地怵在那里,任由公主趴在他身上,直到回到
蔚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努力的睁大双眼,再猛然闭上,再猛然睁开,反复了几次,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缓缓抬起头,在混乱的意识中,他只记得自己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着,试图驱散那些纷繁的思绪,直到跑进桑落殿,荒忙地进入自己的阁房。
正与凌川说说笑笑的浅桑闻之异动,惊诧地支开了凌川,继而走向她的阁房,思怔片刻后敲了敲门:“蔚芸,你可是受了刺激?我可以进来吗?”
“不,不必了!我没事,只是方才被忽然从墙角穿出野猫吓了一惊,公主早些歇息吧!”蔚芸声音带着微微颤抖,脑中思绪纷飞着。
“宫中怎会有野猫出没?本公主一定要查个明白为你出这口气。”浅桑眉头皱了皱,温言。
蔚芸倚着床榻,至今无法忘却那令人心碎的一幕——
她心心念念的杜颢然,在贵妃面前竟如此那形态语气,竟是谄媚讨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再也无平时那番潇洒之气。
可这不是关键,原来浅桑公主说的皆为真,他果真与莫贵妃联合他一直心悦的只是宜贵妃,即使高攀不上,能做她的一条狗也是好的。是她太傻,他为心爱之人连自尊与正道皆可弃又怎会容的下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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