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几个武婢谷雨c大雪c夏至c清明,显然各有难与外人言的心事,只是不知她们到底都藏有什么心腹之事。
而近身侍候他与喜善的这些亲信,自然也变得神神秘秘。
只说寝房中那饮水的杯盏,洗浴用的巾帕,皆被小内侍们特意悄悄换下新的来,每日一换不说,还特意做成与从前一样的。
大雪这婢子为他信任,偶尔逮着空子会跟他沟通公府内外的一二消息——然而嘉善主仆,似酝酿着更为复杂重大之事,可不单只为了一个清明。
清明此女,李绸亦觉无足道哉。
若非当年西疆战事骤急,李绸本有心亲自调jia一武婢们人情世故,教他们大家内府的眉眼高低,将来成婚后可作得力臂膀,替他监视内宅c于内外之间传递消息等。
可叹他往边疆走了一遭,一切都颠覆错乱如此,□□奴婢之事也即顾不上了。
若要他来管理人事c优胜劣汰,清明这种心比天高c贪妄背主的佞人自然要剔除,而谷雨这种过分活泼的,其实也要不得。
李绸冷眼瞧着,夏至c大雪二婢近来踪迹神秘,似被嘉善委了什么重任,独独谷雨每日闲暇有时,还在做着寻常的近侍奴婢。
后半晌,眼见着西风瑟瑟,天色早早昏暗下来。
周嬷嬷避着风从外面回到宜安堂,在廊上拍着落在身上的灰土絮子,见小罗子也在室中,正跟侍候公爷的几人说话。
周嬷嬷便对小罗子道:“公主向来爱惜公爷身体,这早晚公主未归,你们且侍候公爷吃了。罗儿,桂圆去迎公主,这时还不见回,这些日街上总要捉人杀人,我心里也七上八下呢。今日天气也是晦气。”
小罗子跟周氏对视一眼:“奴婢且带府中卫士去迎一迎?”周氏拍拍他的肩膀连连点头。
说着话小罗子引人就出府去了。
周氏即守着李绸c沈琳二人一道用晚膳,看着李公爷被人伺候着吃吃喝喝,周嬷嬷心里也沉甸甸的。
众人皆言,近来姜c李二族大案,多有事发后潜形隐踪以图逃遁者,坊市隐有乱象——这时辰,嘉善公主尚还未归还公府,亦不知是否真有什么变故。
说不得,看似无动于衷的李绸,心中也一阵阵发紧。
沈琳已不用人喂食,一个小儿自个儿吃得十分爽快。
李绸用食还是要讲究着,大雪先喂她吃易消化的热食,这个过程进展得很是缓慢,待吃完这些,厨下热汤正好端上来。
今日李绸身边并非清明当值,然她一直在厨下支应。
想沈望月尚未归来,便大着胆子亲将饮食送来宜安堂。
周氏虽呵斥她退下,然她随意对言几句,只要没人动粗扯她出去,她就能留于此间,亲眼睹见旧主李公爷将她“调理”过的东西喝下去。
被周氏拦在外门这一会儿,等到进得门来时,见谷雨已服侍李公爷吃喝不少,清明不由在心中狂笑——天助我也。
随意纠缠了一会儿,目的已然达成,清明装作垂头丧气地离开宜安堂,少不得趁沈望月尚未归府,要赶快收拾行装溜之大吉了。
若再不走开,待慢性毒也发作了,她恐怕欲走也不能走了。
清时回她宿房时,遇药房仆役正给李公爷煎晚间服用的汤药,怕李公爷不能死透了,清明又将药罐里做了手脚,而后才志得意满欲离去。
然她到某处隐蔽所在吹响信号时,应了要来接应之人全无信号。
清明正暗自惊张,忽一时听宜安堂有仆役惊惶乱奔,一时说公爷似乎是中毒不好,一时又说宜安堂有外贼撞入,此时与正居护院乱战起来,云云。
清明立时暗喜,原本还怕走不脱,所谓浑水摸鱼c趁火打劫,此时不走更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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