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行动。但皇帝的亲信不能不认识,否则家族风险过大。既然顾桐很有可能认识最得皇帝信任c把东厂威风都压下去的锦衣卫都督同知陆炳,可能是天师府目前能“通天”的那条桥梁,就必须好好稳固往来——当然,前提绝不能是送出去一个嫡长女,这吃相过分难看了,也容易导致糟糕的后果。
身为嫡长子,张永绪忧心忡忡,却不能只是无奈,又不敢直言告诉妹妹,顾桐的重要性其实是啥。他主要是怕妹妹听说父兄都在琢磨如何交好顾桐,因此而对少年书生有了兴趣,生出什么不妙的念头来。
——至于张永绪并不知道阿厚的真实身份是皇子,张彦頨知道真相,为何不交好堂堂三皇子。这是因为大明特殊的传承情况,皇子除非登基,否则就封王送去某个遥远封地,像养猪一样养起来,藩王的话语权,绝对远远不如陆炳这种身居要位的权臣。可三皇子上头有活着的哥哥,生母地位卑微,怎么看也不是“贵不可言”的造型,价值非常有限。如果不是基于这个判断,张彦頨也不会舍得养了好些年c多少有些亲情的孩子说走就走。
可怜绪大公子,又要叮嘱到位,劝向来娇养的妹妹千万不要得罪顾桐;又不能让阿绯对皮相太过出众c该死还年龄相当的顾桐产生兴趣,为难煞!
正拿捏着分寸劝导,忽听外头院子里传来小厮含笑招呼:“问继二公子好!”
这是履行守门的通报责任。
张永绪扬声道:“阿继,进来说话!”
顾桐是跟朱阿厚一起进来的。
听见张永绪爽朗的声音,已经认定自己不再是张永继的阿厚,多年来被大哥照顾在羽翼下,也再想不到深夜还有啥好避嫌的,随意答应一声,就跟顾桐前后脚,踏进了震院的小书房。
迈进门的一刹那,顾桐深刻知道了什么叫做金玉琳琅:锦帘软垂c珠帘生光,浅金木色的金丝楠多宝槅中,金瓶玉山翡翠叶钧瓷碗都寻常。同样矜贵木料整面墙的书架上,铺天盖地都是各种卷本的道家典籍,珍本或笔记的抄本屡屡皆是。,明眼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一代张天师张彦頨对继承人的培养非常用心。
天师府的学问是道藏,所以书架上也有这时代所有书房常见的四书五经,却只能算聊备一格,但那些挤在一边的儒家书籍,也多有珍贵宋版。不夸张地说,无论在那个年代,这个书房能得到的最好评价,必定是“死炫富的狗大户”!
但比珠光宝气更惹人注目的,是玫瑰一样娇艳c玫瑰一样带刺的小美女,横眉竖目瞪一眼顾桐,似乎在生气,怎么见了本姑娘,不乖乖行礼?
到底小姑娘玩性重,张永绯装出生气的样子不多久,就被顾桐的囧脸逗乐,自己扭头,叽叽咯咯笑出来。
张永绪暗暗叫苦,却不能当着人呵斥自家宝贝妹妹,又不能让她跟顾桐更熟,只简单喝令她行礼厮见,就急忙命人带她回后院闺房去。
阿厚到底年纪小,没那么多想法,笑问道:“这么晚了,阿绯怎么还在你这里?”
实在不喜欢这个话题,又怕话说生硬了得罪顾桐,张永绪咳嗽一声,扭头看顾桐一脸“哇这小女孩好萌”的表情,而不是成年男子见到美女那种隐藏猥琐意味的惊艳,心里顿时舒服许多,笑容也就真诚了许多,问道:“不知秀才来访,有何见教?”
顾桐笑笑,坦诚问道:“二公子曾问我,可否帮绪大公子练道兵。我只会一些纸上谈兵,本不敢招惹笑话,但煮石道长带我们见识法事,似是找到一些匪盗的线索。所以我来毛遂自荐,不知道训练的道兵,可不可以拉出去剿匪的?”
张永绪略一琢磨,就搞懂了他的逻辑:“秀才的意思,是想快些肃清道路,好去照顾恩师病情?”
顾桐痛快点头,道:“正是如此。大公子也清楚,一日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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