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不算平整,唐棠摔得又重,初秋衣裳不厚,手掌都破了皮,浑身震得麻麻的疼。一只精致的绣鞋出现在她面前,唐棠刚想大骂君凌轩不厚道,又把到嘴的话语咽回去。
因为,这是一只女绣鞋。
“唐棠,怎么弄得自己这么狼狈?”唐骄阳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方才唐棠的马车撞过来,岑贺安可是第一反应护住她呢!话落,她又紧了紧搂住岑贺安的手,岑贺安略微不自然,上前一步,“还是先扶郡主起来吧。”
“不用劳烦骄阳姐姐!”唐棠高声说,阻止岑贺安。
岑贺安好像也察觉不妥,他试图用一些过往来掩饰自己的冲动,“棠郡主好像嫁人之后跟我生分了不少。”
唐棠冷笑,“骄阳姐姐在此,往事还是别提吧!再说了,姐夫也说明白唐棠嫁人了,既然已为人妇,唐棠自然要恪守妇道的。”生分?她可不记得她跟岑贺安有什么情分。
就算曾经有一丁点情分,也在他悔婚的那刻烟消云散了。
唐骄阳脸色惨白,岑贺安尴尬不已。如意斋重新开张,唐棠没有邀请他,他也命人送了贺礼。据唐子言说,唐棠都跟他和好了,岑贺安还以为这次见到她能缓和一些跟她之间的关系,没想到她还是这般咄咄bi人。
他想不通,为何唐棠就是不待见自己。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伤她太深,所以她无法释怀?
如果真是这样岑贺安紧握拳头,悲伤盈满心头,真是这样的话,他真对不起唐棠!
“劳烦公主跟驸马挂心了,棠儿方才只是跟本王开个玩笑,打扰两位了。”君凌轩淡定走下来,他眼中掠过一抹笑意,语气温柔,“可有伤到了?”
“伤到了。”唐棠伸出双手,其实只是一些擦伤,微微渗出血丝,不算严重。但自己狼狈的模样被唐骄阳看到了,她觉得委屈。仔细帮她用丝帕擦净细沙,君凌轩说,“以后不准许任性,你日后再闹,本王也不会顺着你的心意让你出去驾马车的!”
唐棠一愣,很快领悟了他的意思,娇嗔着,“我以后会小心的!”说出口,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别扭,她低笑,她跟君凌轩还没亲昵到那一步。可唐棠那抹笑看在岑贺安眼里却成撒娇,她的羞意,他全部看在眼里。
他沉痛闭眸,唐棠两字好似烙在他心头,再也抹不开,化不掉。
那样的笑容,本该是属于他的。
“胡闹,以后不准你再提!”长指轻点朱唇,粉嫩的触感让君凌轩心头微痒,“本王可舍不得你每次都摔,给本王老实点!”
“我偏不,你答应过我的。”唐骄阳抿唇,演得逼真。
君凌轩一把把她抱起,放在马车边缘,整理她裙摆上的泥灰,“好吧,以后你要驾马车之前跟本王说一声,本王陪着你。看你现在闹成什么样子,等下皇太后看到可又要心疼了,本王先陪你回永宁宫上药,不许你拒绝。”话毕,他上马车内拿披风,亲自给唐棠系好,又道:“这样不容易被别人发现,免得他们看你笑话,等到了永宁宫,你就去海棠殿换一套衣裳。”
“知道。”他做得很自然,唐棠心里微微一动,明明是一场戏她偏觉得窝心。
两人恩恩爱爱,把岑贺安跟唐骄阳当作不存在一样,唐骄阳脸色白转青,青转黑;她少出门,几乎没见过君凌轩,对他的一些顽劣事件也只是听说,唯一对他印象深刻的一次便是他在奉天殿跟唐棠一起跪在震永帝面前请求赐婚了。她深深凝视君凌轩,怎么也无法把新婚之夜送十位貌美男子给唐棠的君凌轩跟眼前这位对唐棠无微不至照顾的君凌轩联系起来。听说跟眼见,一个为虚,一个为实;反差太大了!
秋日飒爽,一位英俊的男子唇畔带笑,仔仔细细为自己的新婚妻子整理衣衫。这一幕看在唐骄阳眼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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