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府尹想了想,侧身道:“杨府丞可知?”
杨府丞的脸色有些苍白,“那时的通判便是下官,但是那并非诬陷,而是证据确凿。”
周王爷问道:“是何罪?”
“大不敬”
“胡说!”雪娘尖声打断。
杨府丞在众人的围视下,不自觉擦了擦额头的汗,解释:“先帝垂危,蒋锦辉诗作却含‘夕逝’,这是诅咒先帝,以下犯上,大不敬”顿了顿,带了点讨好地看向周王爷,“这也多亏了周世子来信提醒,不然就放过了这个胆敢藐视圣威的罪人。”
周杜凡瞪大眼睛,“小爷连你是谁都不认识,怎么会写信给你?”
杨府丞一怔,“这、这可”
府尹道:“杨府丞,你所说的信件可还存在?”
“在、在下官一直小心存放着。”
“小爷根本”
“闭嘴!”
周杜凡憋屈极了,狠狠瞪了杨府丞一眼。
杨府丞一个哆嗦,不敢再看周杜凡。
很快,当年的信件从杨府丞府中取来。
府尹先看了一眼,递给周王爷。
周王爷看完后低骂一声“狗屁不通”,把信甩给周杜凡,对众人道:“确实是犬子的印章。”
“我才没”周杜凡的目光在信尾的印章处凝住,喃喃:“怎么可能?”
周王爷突然冷笑,“日升月落本是自然法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周杜凡,你唯一一次跟文墨沾上点边,竟是用在这种事上。我周俞羹养不出你这么能干的儿子,现在你就给我滚出周府,我要把你从周家族谱除名!”
“我根本没写过这封信,这是栽赃嫁祸!”周杜凡脸色惨白,死命盯着这封信,突然明光一现,“这、这字迹我认得是谁的?我想想,让我想想”他的目光无意识地划过在场众人,突然指着泰仁:“是你的!我想起来了!是你的字迹!”
泰仁吓得拼命摇头,“不不,小人不知,跟小人没有关系啊”
周杜凡冲到他面前,使劲拍打信件,“你睁大你的狗眼给爷看清楚,这是不是你的字!”
泰仁别开头,拼命往后躲,“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的审判演变成现在的闹剧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周杜凡和泰仁还在争闹不休。
“让那个人写几个字出来对比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一道略显稚嫩的女声传来,所有人看去,见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站在雪娘身旁,正细心地为雪娘抚平凌乱的额发。
府尹得到周王爷的颔首,下令:“上笔墨,嫌犯泰仁立刻按照书信内容写字。”
泰仁拼命抗拒,笔还是被塞进他手里,他哆哆嗦嗦地写字,不仅看不出字形,墨晕染开来还把写好的字都盖住了。
周杜凡看得火起,一脚踹上泰仁的前胸,“你故意的是不是!”
府尹皱眉,“周世子,请注意分寸。”
或许是这句“世子”安抚到了周杜凡,他沉着脸走开。
府尹接着道:“嫌犯泰仁,你不写也没关系,只要查看你平日的笔迹,是非论断就自有定论。”
很快,泰仁留在国子监的文章被呈上来,两相对比,确实那信上是泰仁的笔迹!
然而,伪造信件和代笔的罪名轻重相差很大,泰仁急中生智,辩驳:“是小人的笔迹,但、但那是小人替”声音戛然而止,人昏厥过去。
一块小石子无声落地,恰好被泰仁的身体压住。
吴玉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袖口,好像在找东西,没有人注意到她这里。
只有雪娘似有所感,但回过头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
“皇上驾到!”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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