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高粱烧野兔肉
趁着小荷姐这几日给我整理入门主修功法的空档,不如去找铁柱大叔学些功夫?这样不仅能磨练磨练自己的性子,而且还能提前为淬体九锻的修行打下基础。
想明白的青峰,把拄着脑袋瓜子的右手放进了口中,一声尖锐口哨声,把大黄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给召唤了出来。
大黄弄两只兔子,我去上老曲头儿那里打点高粱烧。
说完话的青峰,拍了拍屁股,又扔下了在那里埋头啃草的大花。
老实憨厚的大花总感觉自己是后娘养的,也许是因为大花的目标太过明显,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反正不管好事还是坏事,青峰就没有一次领着大花这头倒霉孩子的。弄的大花就算是想替着他俩扛个黑锅,都没有锅背。
青牛村本就武风颇盛,上至老叟,下到孩童,都会个三两下子庄家把式。农闲时分,也常能见到手痒比划的,虽说是以和为贵c点到为止,却也是精彩纷呈。
不过要说真正能拿出手的,周围十里八村还数着住在村子后面的徐半瞎。至于徐半瞎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青峰不知道,因为一次也没看见徐半瞎出手。反正是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说瞎子的功夫格外厉害。
徐半瞎,本名徐铁柱,现年五十有六,膝下无子,与七十余岁的老母亲相依为命。
徐铁柱十六岁出门,三十岁那年随着一个走南串北的马帮回来,回村之时已是双目皆盲。
而之所以叫半瞎是因为,平日里的穿衣吃饭根本不需要人照顾,皆能自理。甚至还养了两只羊,每日摸索着放羊打柴,翻坡越岭,不在话下。
外出时,右手一根六尺藤棍,左右拨拉前方是否有异,周围二十里之内,无论是山坡谷地还是溪水河流,皆是来去如风如履平地。更有甚者,每逢镇子庙会时,喝茶听戏c吃饭买卖,都未曾出过差池。村子里都说他眼盲心明,故得名半瞎。
村里人淳朴,知道他眼不能视物,还要照顾古稀老母,外出多有不便。农作归来后,大都捎带着几捆草料,三两柴火,也不言语便丢其门前。时间久了,铁柱大叔门前竟垛起了两个高高的柴火垛。
逢年过节,这家送点腊肉,那家给些米粮,左右邻舍也常帮忙整理个房间c打扫打扫屋子什么的。
由此可见,虽然村里人经常嘴上瞎子瞎子的叫着,可平日里也着实没少帮衬着。
青峰将大黄弄回来的两只兔子彻底的收拾利索,整张兔皮拔下来贴在神仙洞的石壁上,等着彻底阴干后再揉一揉皮子,好给老爹做个坎肩。
提着刚从老曲头那里新打的高粱烧,还未进门,人便吆喝起来。
铁柱大叔,我来看你了。好家伙,青峰的这一声吆喝,隔着二里地都能听的真切。
青峰?有日子没来了。青峰的这一声吆喝,也直接把铁柱大叔嘴里哼唱的戏文,给干没了后半截。
可不是,今天这不就来了。大叔一会儿尝尝看,还是不是你好的那口儿?青峰的话音未落,便摇晃起手中的高粱烧。
铁柱大叔摸索着接过,掀起坛封,深吸口气。
好小子,有心了,头锅酒儿!不会又是偷的吧?
铁柱大叔的一句话,把青峰给噎的不轻。
大叔!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青峰买的。
哈哈!大叔逗你呢,知道你小子有心。行!今天让老婆子露一手,中午咱爷俩好好喝点。
娘!把兔子炖上,青峰这小兔崽子今儿还不知道藏着什么花花肠子呢。哈哈
青峰添着柴火,老风箱拉的吱吱嘎嘎的响,急促的火苗阵阵的舔着黝黑的大铁锅,最后化作一缕缕炊烟,顺着乌漆麻黑的烟囱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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