蓥山土匪暴动头子,要重庆警察局派人去捉拿他。”刁四贵透露道。
“啊?那抓到了没有?”冷开泰这下有点吃惊。
“事情坏就坏在那个姓高的警长身上,他带队执行任务,却故意拖拖拉拉,结果放跑了江邵文。姓高的和姓江的岂不是串通一气?”刁四贵言道。
冷开泰:“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那警长怎么会恨上了你?难道是你去告了警长的密?你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详细?”
“您应该晓得,我在投奔您老之前,曾经就在渠县开过香堂。不瞒您说,那时候,我在县里,可是炮弹壳当枕头——响当当的一个人物。鞍前马后,前呼后拥,别提多神气。后来,要不是时运不济,渠县的地下党大肆活动,丁剑的‘智字堂’又帮着地下党兴风作浪,把个渠县闹腾的差点翻了天,我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地盘,另谋出路呢?”
冷开泰:“就算他们厉害,你在那边呆不下去,可也不至于被赶尽杀绝,你的那帮过了命的弟兄们呢?怎么见你只是一人投奔于我,你小子不要是裤裆拴线——在扯鸡.巴蛋吧?”
刁四贵:“老大,您还未能领教过丁剑那厮的厉害,他岂止是要将袍哥里的异己赶尽杀绝,他就是想让他们‘智字堂’在渠县一统天下,以便有朝一日好和您的‘仁字堂’分庭抗礼。”
冷开泰:“嗯?果有此事?”
心术不正的刁四贵,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就是和别人不同。肠外布满了歪点子,肠里尽是些坏水。就像不炸嘴的石榴,一肚子酸溜溜。他见冷开泰已被自己挑唆的将信将疑,索性煞有介事,信口开河道:
“老大您是有所不知,渠县的县太爷,和我还沾着点亲戚关系,是我的大表舅。靠着他的斡旋,我才在三汇镇那个人气极旺的水陆码头站稳了脚跟,有了自己的地盘。不料,两年前,仗着天时地利人和,‘智’字堂在渠县一带迅速崛起,接着便发生了一桩大事。”
冷开泰:“什么大事?”
刁四贵:“去年,黑龙党政府选举县参议员,那个丁剑亲自出马,组成南派势力,硬是和以我大表舅为首的北派势力发生了尖锐冲突,各不相让。我听说,红龙地下党早就对我大表舅恨之入骨,在此时也乘机支持南派要搞垮北派。尤其是那个‘来仪中学’的地下党,还发动师生、集会演讲、在报刊上发文诬陷我大表舅贪污腐化、欺男霸女。更厉害的,是派人帮助丁剑出谋划策,制定打击我表舅的方略。结果堂堂的黑龙党县太爷连个县参议员都没当上,颜面尽失,最后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渠县。”
冷开泰:“这事我有所耳闻,但不知道原来又是这丁剑干得好事,他怎么这么要事?”
刁四贵:“他岂止是要事,明目张胆是在要权,想独霸一方。”
冷开泰:“这事怎么又影响到你和姓高的结下梁子?”
刁四贵:“本来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下失去靠山,我在渠县还能呆得下去吗?正巧有一天,四川省主席王陵基率大队人马来渠县视察工作,我就侯在半路密告了江邵文一本。王主席到达后,当地头面人物都得列队欢迎,当王走到江绍文面前时,摘下墨镜,审视了江许久,最后说了句:‘哦!你就江某人呀。’,说完便走了,我就知道这下子姓江的有好戏看了。谁知,等盼到重庆警察前来抓捕江时,我派出去的眼线传来消息,说警察们在来路某饭馆里大吃大喝,已经好几个小时不动窝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江在一伙人簇拥下向东逸去,便以为他是回了老家,就带着一帮弟兄预备替警察截击他们。真它奶奶的晦气,刚进到江家庄,警察们后屁股就撵了上来。他们放着地下党不抓,硬说我们是土匪,不由分说就搂枪开火。两下里这一干上,我们岂是全副武装警察们的对手,我只好抓了姓高他大伯家的女人做挡箭牌。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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