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云楼东院的老鸨也不敢随意踏足。唯有先行见过了一位名为“鹊儿”的女子,等她与入云楼的主子通传了以后,只有主子许可了,老鸨才能登上四楼。
入春后的京城,天气晴朗,白云悠悠,比起数日阴沉的扬州与幽州,中州算是真正的入了春。自打入春以来,京城里的空气才是一年四季当中最清新的一段时节。
这一日,有一辆装饰简约的马车,停靠在了京城入云楼的大门外。
担任马夫的是一位银发无须的老人,老者一袭青衣长衫,脚踩布靴,岁月的侵蚀未能消磨去老者面颊上的焕发容光。
“小姐,咱们到了。”
老者声音很轻,若是仔细去听,则可察觉在轻微的嗓音之中,还略带有点尖细的味道。
车厢之中,悠悠然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嗯声。
接着,马车的车门向内敞开,车帘子被车夫掀起,一位略施粉黛c额前点缀着一抹桃色花蕊c青丝盘结做髻的女子,从车厢中弯身钻出。
该女子生有一对好看的桃花眸,身穿一袭桃色齐胸长裙,看其样式倒像是宫裙。想必这位美貌与风华绝代挂钩的女子,应该来自皇宫。
年轻女子在车夫的搀扶下一只脚踩在了放在地面上用来垫脚的小板凳,接而双脚踏实地踩在了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
入云楼,分东西两院,女子没有去看分为勾栏的西院,而是仰起峨眉,望向了动员力的那栋四层高楼。
阁楼没有尖尖的屋顶,也没有尖翘的飞檐,更没有塑造在飞檐上的龙子石兽。
现在是白天,作为青楼的东院远没有勾栏西院来的热闹,不过她本就不是为了听曲而来的。
入云楼,白天东院闭门,到了黄昏时分才会开门迎客;而西院则是白天时分直至亥时开门,过了亥时便只允许贵客只出不进,目的是为了入住在西院三楼的贵客,能够随时离开西院。
车夫老者上前敲门,敲门声不大,不过很快便有当杂役从内部打开了屋门。
开门之人是位相貌清秀的少年,他在打开屋门后,谨慎地瞧了眼敲门的老人,以及掠过视线,见到了老人身后的那位相貌惊人的绝美女子。
少年在入云楼打杂已有三年之久,眼力劲早已被龟奴训练的炉火纯青,光是一眼,他便知道那位身穿宫裙的貌美女子,必然是宫中某位娘娘的婢女。
少年立即将屋门完全敞开,然后对敲门的老人弯腰行礼,语气说不出的客气,“不知这位大人莅临入云楼有何要事,小的是否有那个能耐帮大人做些小事?”
面部无须的老人朝开门的小厮拱了拱手,一脸和煦地笑道:“劳烦这位小哥通传一声鹊儿姑娘,就说我家小姐求见。对了,我家小姐姓李,名仙儿。”
弯腰少年需要抬起头才可与老人对视,不得不说之前他所见过的在京城中稍微有些权势的达官显贵,不说是车夫,光是恶仆狗奴都是一个个心比天高的货色,哪有这位老人这般既给你好脸色看,又与你一个青楼小厮客套有礼的言说。
少年对老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很好,更何况老人身后的貌美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个身份不俗的贵人,少年不敢托大,更是害怕误了鹊儿姑娘的大事,于是他先与老人弯腰拱手还了礼,还说了大致意思是让老人与其小姐在屋中稍作休息片刻,他去去就回。
少年在留下话后,便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小跑着上了楼。
老人侍奉着自家小姐进了入云楼,二人并未在屋中落座,而是静立在屋中,一动也不动,宛若两尊錾刻十分精美的石像。
不多时,先前那会小跑上楼的青楼小厮快步跑下了楼,比起先前上楼时,他的鬓角已经被汗液浸湿。
少年急忙来到两位贵客的身前,弯腰行礼,正要说些什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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