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四章建盏(第1/5页)  问鼎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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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殊隽鼓掌叫好:“好,真好,大好。但愿人间好景在,不负年华不负爱,连小娘子点茶技艺当属一绝,技压京城,无人可及。”

    张厚也是连连点头:“妙不可言。”

    沈包呆了片刻,才喟然叹息一声:“如此年轻如此美貌如此多才多艺,连小娘子堪称人间极品,在下佩服之极。”

    时儿也是睁大了眼睛,“哇”的惊呼一声,双眼放光:“太神奇了,太厉害了,我也想学,我也要点茶。”

    几人都纷纷惊叹不已,只有夏祥和幔陀不动声色。幔陀是低眉垂目,浑不在意,是对连若涵点茶一事毫不关心。

    “夏兄”张厚见夏祥默然不语,以为夏祥并不懂点茶,笑道,“我等在听夏兄高见,还请夏兄为我等指点一二。”

    “好说,好说。”夏祥呵呵一笑,抱拳冲众人做揖,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点茶的好坏,可从两个方面判断,一是汤色,二是汤花。汤色者,就是茶水的颜色,以纯白为第一,青白、灰白、黄白,则等而下之。颜色纯白,是茶质鲜嫩,冲泡时火候恰到好处。颜色发青,是冲泡时火候不足。颜色泛灰,是冲泡时火候太老。颜色泛黄,则是茶叶采摘不及时,茶叶过老或过嫩之故。颜色泛红,是茶叶炒焙火候太过之故。连小娘子的点茶,色泽纯白,是为一等。”

    张厚的下巴险些没有掉到茶杯之中,他原以为夏祥出身平民百姓之家,又生长在穷乡僻壤的中山村,没有见识过世面,只不过多读了一些圣贤书罢了。圣贤书虽有处世之道和安身立命之本,却对点茶等奇技淫巧之事并无记载,若懂点茶,须得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才能知道一二。

    夏祥怎会懂点茶之技?张厚相信中山村中也有人会点茶,不过技艺先不必说肯定一般,好茶也不会有。那么夏祥有如此见解,莫非是道听途说而来?

    张厚的表情落在夏祥眼中,夏祥默然一笑,连若涵的点茶之技固然炉火纯青,肖葭的点茶功夫也不遑多让,只是此事不足为外人道罢了,他继续说道:“汤花,就是汤面泛起的泡沫。第一是汤花的色泽以纯白为第一。因汤花的色泽与汤色是相同的。第二是汤花泛起后,若能咬盏,是为最好。”

    “什么叫咬盏?”时儿不解其意,笑吟吟地一咬嘴唇,“是不是就是咬嘴唇?”

    曹殊隽鼻孔出气,不屑地“哼”了一声:“夏虫不可语与冰,井蛙不可语于海,曲士不可语于道”

    “你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时儿一脸天真烂漫,眼巴巴地望着曹殊隽,“曹三郎,你教教我好不好?”

    张厚脸色一沉,曹殊隽是在嘲讽时儿无知,他本想发作,却被沈包轻轻一拉,沈包小声说道:“张兄不必在意,曹三郎和时儿,一个率真一个天真,二人即使斗嘴也是心无芥蒂,不必多心。”

    曹殊隽朝沈包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又朝张厚示威似的扬了扬右手,才说:“夏虫不可语于冰,笃于时也;井蛙不可语于海,拘于虚也;曲士不可语于道,束于教也,意思是说”

    “意思是说,夏天的虫子不可以和它们谈论冰,是因为它们不知有冬天,从来没有见过冰,自然不会相信。井里的青蛙不可以和它们谈论大海,是因为它们从来没有跳出井口,不知道天地之间还有比井底大上无数的大海。乡下的书生不可以和他们谈论大道,是因为他们见识少读书少,不知道头上有青天,青天之上还有大道。”时儿狡黠地抿嘴一笑,“曹三郎,不知道我答得对不对?”

    曹殊隽顿时惊呆当场,愣了半天才讪讪一笑:“时儿冰雪聪明,答得全对。”

    “有不对的地方,曹三郎要诲人不倦,记得教我,我很谦虚好学的。”时儿眨眨眼睛,嘻嘻一笑,“那么请问曹三郎,什么叫咬盏?”

    曹殊隽嚅嚅而言:“所谓咬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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