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连姐姐不要太夸奖他了,他是为流民和百姓着想不假,何尝没有替你打算的考虑?毕竟他们算出了安置一家流民的费用多少,你就省事了。”曹姝璃猜到了夏祥出题的用意。
“算他有良心。”连若涵当然知道夏祥的用意,却只是看破不说破,不想曹姝璃说了出来,她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毕竟说到底,我既是为了流民,也是为了助他一臂之力,希望他可以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我也算出来了。”李持不甘落后,也向前几步来到夏祥身前,“夏县尊,在下提议,我和曹郎君各自将答案写在纸上,然后呈交夏县尊过目,以防有人作弊。”
“好,这样最好了。我还怕你听了我的答案偷偷去修改你的答案呢。”曹殊隽不甘示弱,忙跳了起来,“拿笔来,拿墨来,拿纸来。”
夏祥一行出来游玩,自然不会随身带着笔墨,还好蔡文有眼色,忙跑到了窑里拿来了笔墨和纸张,曹殊隽和李持写完之后,交给了夏祥。夏祥打开看了看,将蔡文拉到了一边,二人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曹殊隽不服气地瞪了李持几眼:“李七郎,你输定了,等下要向我赔礼道歉时,认真一些,严肃一些,别应付,知道不?”
李持哈哈一笑,回身看了郑明睿一眼:“郑兄从小精通算数,人称神算子,在场中人,若说文采,郑兄不敢自夸第一,若说算术,他自称第二,无人敢自称第一。我输定了?曹殊隽,你才是输定了。”
“夏县尊,快公布答案,谁算得最准确?”曹殊隽气不过,忙催促夏祥,“我就不信了,我有号称天下第一奇女子的肖娘子相助,还能输给你一个泼皮无赖?什么世家子弟,不过是纨绔子弟罢了。”
此话一出,郑明睿脸色微微一变,郑好也是微有不善之色。还好,连若涵脸色平静,并未有任何不满流露。
夏祥瞪了曹殊隽一眼,责怪曹殊隽不该信口开河,他将李持和曹殊隽的答卷收好,并不打开,朗声说道:“经本官和蔡文判定,曹郎君和李七郎的算数都正确,所以二人不分胜负。平局!”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竟是平局的结果。曹殊隽凑到夏祥面前,腆脸一笑:“夏县尊,怎么会是平局?我肯定是赢了,不行,让我看看答案,我不相信李持会算得和我一样精确。”
“我也不信。”李持更不服气。
“本官判定你二人平局,你二人若是不服,本官也不管了,哼!”夏祥脸色一变,一脸恼怒之色,拂袖而去。
怎么了这是?曹殊隽想不明白夏祥为何突然生气,他看了李持几眼,迟疑地问道:“夏县尊不主持公道了,你是不是还想继续我和比试?”
李持也是有几分犹豫,他原本担心夏祥假公济私,会偏袒曹殊隽,不想夏祥不偏不倚,竟是判定二人不分上下,若他再是坚持要和曹殊隽比试下去,也未必会赢,而且曹殊隽现在身边同行者众多,人多势众,而他只有郑明睿一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此一想,他索性就势下坡,拱手一礼:“既然夏县尊判定你我二人打了个平手,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后会有期!”
李持话一说完,转身就走,才走几步,却又站住,回身看向了连若涵:“连娘子,你一介商人,何必非要插手广进商行的事情?经商当和气生财,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切不可意气用事,到时害人害己,后悔莫及就晚了。”
连若涵淡然一笑,目光平静:“多谢李七郎关心,小女子做事无愧天地和圣明,自有分寸,不劳你多嘴多舌。”
李持讨了个没趣,脸色一变,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连娘子,有你后悔的一天。”
等李持、郑明睿走远了,卢之月才收回目光,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一看,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夏祥等人已经走进了蔡家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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