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神片刻,看了看李持和郑明睿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夏祥等人,一跺脚,追上了夏祥几人。
夏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卢之月,不由笑了:“卢主簿怎么没有和李持、郑明睿一起离开?”
卢之月脸色一晒:“下官身为真定县主簿,陪同夏县尊是职责所在。”
“本官是在郊游,又不是在处理公务,你不必陪同。”夏祥有意试探卢之月一二,卢之月陪同李持和郑明睿游玩,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卢之月已经人在官场了,却还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就不好了。若是万一说了不该说的话,值此关键之时,葬送了前程还是小事,丢掉了性命就可惜了。
“夏县尊,下官知错了。”卢之月忙上前几步,深施一礼,“下官也并非不懂官场之事,李持和郑明睿向下官打探夏县尊的事情,下官并未透露多少,还从他二人口中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
“算你有心。”连若涵也看了出来夏祥是有意敲打卢之月,并非真正生气,就借机说道,“还不快向夏县尊禀报。”
卢之月感激地看了连若涵一眼,忙说:“下官无意中听李持说,李家正从太原帮广进商行运马,需要时,还会运送粮食。”
原来是太原李家在帮广进商行经营马匹,那么是不是荥阳郑家也在帮广进商行做事?夏祥转头看向了郑好。
郑好摆了摆手:“据我所知,郑家并未和广进商行有任何生意上的来往,郑家家主向来胆小怕事,不会和星王殿下有太多往来。”
“还有呢?”夏祥点了点头,对卢之月听来的消息十分高兴,无心插柳柳成荫。
“还有”卢之月想了一想,迟疑地看了连若涵一眼,欲言又止,“还有就是”
“但说无妨。”连若涵轻松自若地笑了笑,“不管事关哪一家,都与我无关,我不姓崔,姓连。”
卢之月长出了一口气:“若是世家子弟都如连娘子一般坦荡,世家怎会落魄到今天的田地?世家子弟,虽出身高贵,却又被身世所累,扯远了,说多了,回到正题,我还听说博陵崔家和范阳卢家也在暗中帮广进商行收购粮食并且招兵买马。”
“当真?”夏祥心中一惊,若说太原李家或是荥阳郑家暗中帮星王殿下做事还没有那么让人震惊的话,博陵崔家和范阳卢家的加入,就绝对让星王如虎添翼,并不是说博陵崔家和范阳卢家比太原李家和荥阳郑家实力强大多少,而是博陵崔家和范阳卢家离真定最近,可以让星王如臂使指。
更主要的是,博陵崔家所在的博陵,是产粮大地,若是全力以赴,可以供应整个真定禁军的军粮也不在话下。而范阳历来是军事重地,所产军马天下第一,所出弓箭举世无双。博陵距离真定不过三百里之遥,范阳稍远一些,却也不超过四百里。
“博陵崔家?”连若涵微一思忖,面露忧色,“自打我记事以来,清河崔家和博陵崔家很少往来,清河家主和博陵家主,数年未曾见过一面。虽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也基本上是各行其是,谁也不理会对方。说是四大世家,其实应该是五大世家才对,清河崔家和博陵崔家,应该算是两家了。”
“博陵崔家暗中相助星王还可以理解,范阳卢家为何也加入了星王的阵营?”夏祥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卢之月。
卢之月一脸愧色:“夏县尊有所不知,下官在卢家虽是嫡出,还是长子长孙,却一向以方外之人自居,从来不过问家事。下官的志向在高山上白云间,并不在朝堂。是以家中大事,下官一概不知。”
夏祥点头,卢之月虽有世家子弟惯有的傲然,却又有淡然出尘之意,和曹殊隽有几分相似,却又少了曹殊隽的洒脱和不羁。
如今各大世家闻风而动,想要借机重新崛起,而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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