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安平他们是晚上八点钟出的井,矿工们照例是吃了点儿饭便上床睡觉。安平待大家都睡着后悄悄起床,带上枪出门,飞快地绕到那栋砖房的侧面。那里有一道一米多高四五米长的砖砌花墙,长时间无人打理已经很破败,安平在墙后静静地隐蔽起来,观察周围的动静。很快,安平就发现有两个人从巷口方向走了过来,脚步很轻,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说话,从身材和说话的声音上,安平立刻判断出他们是那四个打手中的两个。
一个打手说老大真是的,这么点儿事也这么大惊小怪。另一个打手说老大认真是应该的,你想啊,魏科长可不是孬货,怎么让人打成那个熊样却连人家的影子都没看到?前一个打手说也是,这件事儿真他妈邪门儿。安平暗自笑了笑,心里说有啥邪门儿的?你们马上就要遇到同样的事了。
片刻后,两个打手已经走到墙外,安平无声无息地飞快闪出,从后面冲上去,双拳挥出,同时打中了两个打手的后脑,两个人一声没哼,同时倒在地上。和对付魏永春一样,安平也在两个打手肋间各踢一脚,踢断了他们的两根肋骨。
安平几步跑回宿舍,快速脱掉衣服重新睡下。一起住的十几个矿工没有一个发现他出去又回来,他们都睡得特别沉,有的人在打呼噜,有的人在磨牙,有的人则含含糊糊地说着梦话。安平知道,那两个打手醒来后,这个小小的地方肯定又会掀起巨大的波澜,以钱兴海为首的很多人会即莫名其妙又心惊胆战。他们不可能觉察不到有人正在冲着他们而来,也不会不知道这个冲着他们来的人很难对付。安平觉得明天肯定有热闹可看,黑暗中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然而第二天,安平没看到任何热闹,小小的矿区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平静得和平时没有一丝两样。早晨起床后安平又随老朱等人下了井,又是一干就是十多个小时。安平想不出钱兴海等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静观其变。
夜里,当工友们睡熟时,安平又悄悄出宿舍到外面。天是阴着的,很黑,矿区没有灯,所有的一切都只显出黑黑的轮廓。安平在宿舍前停留片刻,没听到任何动静,便开始往矿长室那边移动,他每移动十几步便俯下身停一会儿,确信四周没人才又继续向前。
很快到了那栋砖房的侧面,安平紧贴着墙,慢慢把头探出,感觉到房前空地上竟有人潜伏。那里有几个废弃的翻斗车,摆放得特别不规则,但安平平时留了心,还是能记住它们的大致位置,可是此时,在车中间,却多了两个黑影,不用说,那两个黑影肯定是人。安平知道此时自己有可能已经被那两个人发现,如果不妥善应付,后果将特别严重。安平不敢稍有犹豫,一边从腰里拔出手枪,一边飞快地窜向砖房后面。那里也有一堆胡乱堆放的废设备,安平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也有人埋伏,不敢停下,快步奔到废设备与墙中间。
安平靠墙停下,正待往四处看时,却已有两个人飞快地扑了过来。黑暗中安平看出两个人身材高大,又长又粗的棒子举得很高,目标是他的脑袋。安平快速向前冲出一米多,那两人的棒子咔的一声打在地上。两个人动作特别快,一着不中后急转身,棒子同时横扫,一根奔向安平的头,一根奔向安平的腿。安平见那两个人身手不凡,不敢大意,又向前冲出两米闪开,然后一个转身绕到一个家伙身后,飞起一脚踢向那家伙的头,那家伙没躲开,中了安平的重击后立刻倒在地上。另一个人见状呆了一下,安平趁机闪电般出拳,重重地打在那人头上。
安平知道废设备的另一边有一道砖砌花墙,看准方向躬身转过废设备,一跃而起,跳过墙在地上翻滚一下,在墙后隐蔽起来。
安平一边认真感受四周的动静,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消音器,慢慢拧在枪管儿上。伏了几分钟,安平听到有又轻又慢的脚步声从砖房前响起,随后声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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