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慨地说:“若不铲除吴佩孚,国家和人民的希望何在?如此还不可贺,则何者可贺?今天孙总理对雨亭之贺,实有可贺的价值,也惟有你雨亭才能当此一贺。”孙中山说:“确实如此,民国以来,能得到我当面祝贺的,也惟有雨公一人而已。”宾主气氛才融洽起来。遂后,张作霖一反当初邀请孙中山之态度,又下了逐客令,问:“先生预定滞留北京为期几日?”孙中山回答:“一俟时局稳定,即作欧美之游。”
在谈话中,张作霖坦言:“我是粗人,坦白言之,我是捧人的,我今天能捧姓段的,就可以捧姓孙的,惟我只反对共产,如果共产实行,虽流血所不辞。”由此可见,孙中山与张作霖在天津的两次会谈,虽表面上显得还算融洽,但张作霖的反苏态度与孙中山的联俄联共政策截然相反。这种政治上重大分歧,决定了直系垮台后孙张二人的渐行渐远。12月5日,张作霖回访孙中山。在谈话中,张作霖劝告孙中山,不要反对外国人,因为外国人是不好惹的,而各国公使非常反对联俄联共政策,希望孙中山放弃这个政策。
天津会谈结束后,张作霖回东北。而冯玉祥也不在北京,而去了张家口,把孙中山撂给了段祺瑞。由于天津气候严寒,加以旅途劳顿,孙中山来天津后渐感不支,发冷发热,病情再度恶化。但为了国事,他坚持抱病入京。
段祺瑞为两人见面方便,把孙中山一行安排在与执政府一箭之遥的顾维钧家(仅隔一条马路)。
在段祺瑞未出山之前,段即公开倡言:如执政,将召开由军政学商各界代表参加的善后会议,以解决连年战争所带来的混乱局面。他的政治设计是,由善后会议产生国民代表会议,由国民代表会议制定新宪法,然后在宪法的框架下组成合法政府
可是,孙中山在接到邀请后所发的北上宣言,发出了另一种声音:当务之急,是召开由“现代实业、教育、大学、各省学生联合会、商会、工会、农会、共同反对曹吴各军、政党”九方面参加的“国民代表会议”,该会议将取消中国与帝国主义国家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结束军阀统治,组织国民政府,今后“民国之命运,由国民之自决”
段祺瑞不结受孙中山的意见,孙中山又提出了补救方案,1月22日,皖籍阁员许世英、姚震拜访汪精卫,委婉地转达了段氏的回复,称:孙先生之主张“来不及遵办,请商承先生别定变通办法”。显然,段氏拒绝了孙中山提出的“补救方案”。
数日后,孙中山被确诊为肝癌晚期。病榻上的孙中山向国民党发布命令:凡擅自参加善后会议的本党代表,将予以开除党籍的处分。
由于孙中山与段祺瑞政见不和,段祺瑞虽“迭次电邀”孙中山出席善后会议。同在京城,相距咫尺,双方却要互发电报交流。互不谋面。
孙中山本来有病,又加北上的愿望落空,3月12日,孙中山在北京病逝。孙中山在北京逝世,段祺瑞没有参加追悼会。
至此,国民党人与段执政彻底闹翻。5月23日,国民党发表宣言,谓北京政府依附帝国主义,本党已与之绝交,不予承认,要继续遵循孙大元帅遗训,挞伐军阀,以竟革命全功。
这一下,段氏非但没能“善后”,反倒面临着更大的灾难了。
在段祺瑞临时执政期间,发生了几件大事,决定了段祺瑞的命运。
1925年11月下旬,驻守河北的奉系将领郭松龄在冯玉祥策动下率部倒戈,向奉天省会沈阳推进,张作霖几近灭顶。
1925年12月30日,段祺瑞的心腹徐树铮被冯玉祥密令部下枪杀(徐树铮曾枪杀陆建章陆建章是冯玉祥姑丈),段祺瑞闻讯晕倒,醒后大哭,悲痛异常。
1926年1月14日北京举行反日国民大会。3月17日,北京各界人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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