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孝先要整治那三个衙役,会头阻拦不住。
郑孝先命看“热闹“的人从“水溜子”提了一桶凉水,又让自家人从家里拿来了一个烧水的大铜壶,围观的人早把那三个衙役揞翻在地,儿朝地脸朝天,郑孝先拿起灌满了水的大铜壶朝衙役的嘴里哗哗浇水,衙役条件反射,紧闭嘴巴,水倒不进衙役嘴巴里,郑孝先命人上家里拿来了“火筷子 ”,翘开衙役嘴巴,衙役迫不得以张开了嘴巴,凉水随后哗哗的就浇进了衙役的肚子里。
这三个衙役开始还叫横作大,吵吵嚷嚷:“看谁敢整治我们!看谁敢整治我们!”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声息,个个肚子灌得鼓溜溜的成了气蛤蟆,只能听得唉吆唉吆的声了。
西八村的总会头,看着郑孝先如此整治三个衙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众怒难犯哪!拽,拽不住,央告,大家都在火头上,谁听他的呀?急得他咬牙跺脚、摇头、攥拳头,这三个衙役,是他从州官哪儿请来的,整治坏了可怎么办哪?最后,会头实在无计可使,不顾一切,闯进人群,趴在了衙役身上,嚷道:“你们要灌就灌我吧!”
这里的打斗、折腾,也惊动了和平寺的主持,主持急急忙忙来到了现场,双手合十深施一礼道:“阿弥陀佛!众位施主!佛门重地!不可杀生!善哉!善哉!众人都散去吧!”
郑孝先尊从了老和尚的意愿,把三个衙役放了。
西八村的总会头搀扶起了衙役,又给雇了三个脚力,搀扶上毛驴,送了一程,屡道走屡道赔尽好话:“两位官人,休要与草民一般见识,大人不记小人过,回头我一定要教训那帮不懂事物的混账王八蛋草民!”
会头送了一程衙役,赶紧往回跑,一是组织庙会继续进行;二是回头安抚众人;三是琢磨如何处理打了衙役的后事。
会头找到郑孝先,言道:“这个篓子你可捅大了,你怎么就那么大的火气呀?你打谁不行啊?干嘛非打官府的人哪?你把官府的人打了!官府的人能饶你吗?”
郑孝先言道:“您是不知道啊!他们如何作践欺负我媳妇哪?这口气实在没法咽啊!”
“咽不下去也得咽!人家是官!人家代表的是官府!人家代表的是国家!
人家是婆婆你是儿媳妇!你就是挨打受气的料儿,你知道吗?你懂吗?现在气你是出了!你就等着官府来抓你!你就等着挨圈吧!”
这郑孝先,此刻似乎也回过味儿来了,也害起怕来了,言道:“会头啊哥哥啊!要想方设法救我啊!”
“现在松啦?不耍横啦?救你?我没这么大本事!你打了人,那又是公家的人!那公家能饶你吗?如都这样!当官的就没法儿当官了?光棍子怕掉过!搁着你是官?你会怎么办啊?”
“照您这么说?我只有进大牢挨圈?就没有第二条儿道啦?”
此时,旁边站出了一个人,言道:“也不尽然!要想扭转乾坤,不进大牢,只有找那个徐秀才试一试啦!他有主见,他兴许能救你熬过这一劫。”
这人说的是一位哪?就是那个从京北北闸搬来的徐秀才,这徐秀才熟读诗书,精通道德伦理,大清法典,且见多识光,有好多旁人看着腻脑头疼异常棘手的事情,放在他那里,都会迎刃而解。
那赶紧就去请徐秀才吧!一会儿把徐秀才请来,会头把以上之事述说一遍。
这事,刚才风言风语徐秀才也听说一二了。徐秀才言:“这事非比寻常,民跟民
打架,这事好办,你是民,他也是民,两边对等,可现在人那边是官,你打了官人就如同打了国家一样?不拿你一个,杀一警百,还了得?这事说大了可就大了去了!说你叛逆谋反也不为过!可不就是仅仅圈几个月的事喽!”
郑孝先一听,越听越害怕,求道:“先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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