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头议论这个问题的时间够长了,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干部不知道的。”
是呀,议论龚祥兴要走,时间快一个月了,也差不多了,时间久了,大家也都淡漠了,眼看风平浪静了,突然间龚祥兴要挑起话头来讲,他这样做要干什么呢?是对心存动机的人一种考验?明白过来的人都采取三缄其口的方式,马运昌早就有这样预感,他的方式与众不同,是直接了当,表明这不可能。
“走?怕不行哟,老九是不能走的。”马运昌他尽量不带情绪,把话说得平平淡淡。“要让我发表我的意见呀,我就要大着胆说,班子运转正常,工作一点也没有拖后,所有成员都在埋头无事干工作,这样的班子有什么可以换的?大事讲原则,小事讲风格,平时大家独当一面,关键时刻坐下来,把意见表述了,矛盾,问题摊开了,然后主要领导综合大家意见,思谋,定夺,拍板,拎这个大桶桶。还是这帮人,那就好说,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
他引用了老九不能走这句话,让龚祥兴好好地感动了一回:“运昌啊,全县……啊不,全地区,就你一个人说这句话。其他的人说的都大同小异,而你找来这句话说,老九不能走。我知道你不是开玩笑,你得告诉我真心话,为什么你要这样说。”
马运昌心里早就想好了词,仍就轻描淡写说:“反正我有这个预感,换届要开始了,考察组下来了,领导跟前,我就这个意思。”
龚祥兴激动起来,走到文件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筒状的包
装盒,没有包装,没有品牌,什么都没有,是进口烟卷,他说:“人家就给我这两筒,你我两个一起尝。”
马运昌只说了换届,让田教授了解一下,换届要来了,这时候提及发展,项目也就只能是泛泛而谈了,政治任务面前,都得让位,等一等吧。
农田教授听不下去了:“为什么要等换届?换届的目的就是要推动发展,建设事业发展好了,那样的换届才具有实际的意义。”
田教授继续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想想这句话,就应该充满干劲。你们这项工作进度我都知道了,你们不要再拖了,应该马上给上面写专题报告,要把开发玻璃河,建设水电站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都说清楚,然后抓紧时间筹备召开论证会,去省里请有关方面的工程师,专家。我可以帮你们着他们,包括你们地委行署,也算我的。”
田教授情绪激愤,说得唾沫子乱飞起来。
马运昌为了平息田教授的气愤,笑起来道:“好啊,田教授激动了,田教授比我们还要激动呢,田教授为我们县的事,呕心沥血呀。敬民呀,要安慰好田教授呢。田教授,不要激动,请你冷静一点。敬民,你看看,你要怎么办呐?”
张敬民说:“还能怎办?田教授说的对。”
“是吗?田教授让写报告呢。”
田教授抹着自己的胸口,自我平复了一下,说:“张局长,你们没有人写,我给你们找人。”
张敬民说:“有人写。”
马运昌问:“你有人写,谁呀?”
张敬民说:“喏,在那里。”
马运昌顺张敬民的眼光,看到了正在帮老蔡捆柴火的贺国荣。
张敬民把贺国荣叫过来,交代任务:“替政府写水电站建设专题报告,报地委行署。”
贺国荣笑着问:“什么时候要?”
张敬民说:“越快越好。”
贺国荣跟随张敬民回到县城,到家洗个澡,把小远驰接回家来,做了一顿饭。吃完,陪祝明霞和儿子玩一会,告诉祝明霞有个材料,要加班。祝明霞说:“我们靠里面睡,留半边床给你就是。”
祝明霞的意思贺国荣懂,报告就在家里写,她会在他感到疲倦的时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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