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他倒杯白糖开水。然后搂着小远驰,静静地看他构思,下笔,揉纸团,用冷水浸湿毛巾擦脸和脖子。去办公室,这些就没有人帮他做了。
可是贺国荣却担心她母子俩休息不好,影响第二天正常上班。再累再睏,他一个人承受就行了。九点,他还是轻轻关上门,下楼去了。
一个夜晚,报告就拿出来了,上午上班时间,修改好了,就等张局长来过目,然后打印。可是张敬民没有到,打电话说,就交给卫金鑫副局长,由他直接送去给马县长就好。
贺国荣把报告交给卫金鑫,在办公室做了些事,感觉头抬不起来,昏昏沉沉的,臂膀酸痛,不小心感冒了,就请假提前回家,吃下两颗感冒清,躺床上闭眼休息。
卫金鑫上午去政府,没有见着马县长,一不留神,溜到人事劳动局,敲开了李红专的门。李红专正在拨弄大哥大,总觉得来铃声音太小,而且嘁嘁喳喳的,就想找个小螺丝刀,把它卸开来看。见卫金鑫手上的材料,问:“什么呀?”卫金鑫说:“一个报告,交给马县长,他不在,来你这儿喝杯茶,等一下再去。”
卫金鑫自己倒茶水,顺手将报告放桌上,卷曲的纸张就展开了,李红专随意看一眼,又问:“你写的?”卫金鑫缩脖子笑:“我有那闲工夫么?再说,我也写不来。”
李红专下意识把报告拿起来看,那整齐的钢笔字特别刺眼,似曾相识,心一动,再问:“那是谁写的呢?”
卫金鑫说:“还能是谁呀,贺国荣嘛。”
李红专禁不住哼了一声:“你安排他写材料,你吃错药啦?”
卫金鑫说:“哪里哟,是张敬民的安排。”
“张敬民没有安排给你,安排给他了。”
“没什么了不起,写几份材料,翻不了天,写得再好,我不盖章,它也只是几张废纸。”
“你只知道盖章,盖章,你送报告给县长,县长要问那个写的?你怎么说?”
“怎么说?难道还能说是我写的?”
“是的嘛,不是你写的,你只是跑腿而已。”
卫金鑫双眉紧锁,盯住李红专看,说这种酸不溜秋的话,这家伙是啥意思?
李红专嘲讽地笑了:“他写好材料,让你去送去给县长,这不是跑腿听用是什么?”
“他说是张敬民安排的。”
“他随便编造一句假话,你就相信啦?他在玩你的脑筋,你却这样心甘情愿?你傻呀。”
卫金鑫说:“我清醒得很,贺国荣,他再有天大的本事,还不是捏在我手心里!”
“你害健忘症了,把当初上报他当办公室主人的事给忘掉了,要不是当时采取措施,哪里轮得着你来坐这个位置哟。”
卫金鑫记起来了,他初到水利局遭遇的冷落,差点受不了要跑回去,被部长一顿臭骂,自尊心伤得血迹斑斑。这事不提则以,提起来肚子都要气炸。
“好了,我这就拿回去还给他,他自己来送。”
“你真的是傻,机会一次又一次给人家。”
“那你说怎么办?”
“你去送啊,给县长编故事呀,说这材料如何……”
“写得不好。”
“县长要说写得好呢?”
“那不是又帮他啦?”
“别傻了,坚决不要帮。”
“那,就说不是他写的。”
“快去了,时间差不多了。”
马运昌拿到报告翻看,看着眼睛一亮,写得真不错,文笔流畅,表述清晰。他问卫金鑫:“不是你写的吧。”
卫金鑫有点慌张说:“写得不好,请马县长批评指正。”
马运昌疑惑,看着一脸笑容的卫金鑫:“怎么?不是那个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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