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和鲍希花喝上了酒,这李掌柜一是爱说,二是这些年离家太久,看到家乡的人哪个都亲,更何况,今天是给他家做活的师傅父子呢,自然的话匣子就打开了。说话时,常常能听到哈哈大笑的声音,还时不时的带上一句半句的浑嗑,让旁边的人听了不由的咧嘴,有时听到诙谐的还让人发出会心的一笑。但是说来也怪,就是不往做家具的事上提,鲍希花心中有数,也就自然的、悠闲的陪着李掌柜唠嗑、喝酒,与其说是李掌柜陪鲍希花喝酒,还真不如说是鲍希花陪李掌柜喝酒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喝得面红耳热,渐渐的又有点多了。鲍希花开口说:“掌柜的这回回来,老三的事筹办的也差不多了,成亲的日子定在哪天了?”,李掌柜说:“这不是嘛!这几天去张店了,一是去看看孩子的姥姥和舅舅,也是借机走走,二是,也是最主要的,到老三的老丈人家,定了一下日子。”。
听李掌柜去张店见亲家了,并且给孩子的婚期定了下来,鲍希花忙问道:“定哪天了?”,李掌柜说:“起初,我打算在年前腊月十几把事办了,但亲家说,孩子岁数也不算大,就再让姑娘在家过个年吧!孩子毛岁才17,结婚后,成了你家的人,再过年的时候,年年都得在你家过了。我想也是,就答应了,这样就把日子定在正月十二了。给老三办完事,过完十五,我好放心的去南方。”。说完,这李掌柜又补充了一句:“要年前办的话,我过了正月初六就回南方了,那边还有一摊子事要办呢,但咱也不能太过了,让亲家看咱太自私了,我就答应年后办了。”。
鲍希花嘴里应道:“对,对,掌柜做的对。”。接着又问了问还有哪些需要帮忙的话后,便半开玩笑地说道:能瞧得起大哥的话,就吱一声等等的话。
说完这些后,又半认真的说:“其实你家真的没啥忙可帮的,最大的忙是钱,可是,你家还不缺钱。”。说得这李掌柜哈哈大笑,“看大哥你说的,这话也太实在了吧?我家是不缺钱,但有时也得求人啊,这次老三成家,大哥家不是帮了大忙吗?德山这小子,行!”,说完,还用右手竖了一下大拇指。“德山这活干的好啊,明天接着给咱做。”。
这李掌柜喝的有点激动了,说话一个劲的“咱”、“咱家”的,把鲍希花当成了自家人一样。
鲍希花和鲍德山听了这话,心里的石头彻底的落地了。
这鲍德山也是挺机灵的,他和李家的孩子早就吃完饭了,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李掌柜和父亲说着话。听到李掌柜让他明天接着做家具的话后,站了起来,走到桌前,说:“李叔,这么多年没见到你了,我给叔满杯酒,权当是借叔家的酒给叔接风了。”,说着,拿起酒壶,给李掌柜和父亲斟满了酒。把这李掌柜和鲍希花乐的,一个劲的说:喝,喝,多了也得喝。
鲍希花说了句:“这小子还真会借花献佛呢”。
这杯酒下肚后,李掌柜大声说:“来,老三,你也给你鲍大爷和我满上,有点眼力见啊,德山给咱家做家具,你大爷来咱家喝酒,你怎么也不主动点,有点不太对了!”。
李家老三又给他们倒了一杯,这时的两人真的有点高了,连说:“喝,喝,这杯是要做新郎官的给倒的,多了也得喝,粘点新郎官的喜气。”。说完话,两人又一口喝了进去。只听“啪”的一声,再一看,原来是李掌柜在拍自己的脑门,边拍边自言自语地说:“想说啥了呢?,咋忘了呢?”,“你看我这记性,可能是喝多了吧,哦!”,李掌柜往肚里吸了一口气,一会又吐了出来,“哦,想起来了,”,说到这里,李掌柜的声音大了起来,“我还在张店定了一台大戏,初十白天来,十二吃完贴午饭再走,咱乐它三天,到时咱在院子外头,临时搭个棚子和台子,这大正月的,天也不那么冷了,让咱这村子里的人跟咱一起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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