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谁,是知府大人的什么人?”
老太太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对于喜弟这种明知故问的话很是不喜,不过却也没放在眼里,“我是你们知府的岳母,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赐教?”
喜弟轻轻额首,“既只是岳母便是外人,我与知府大人说话,与你何干?”
老太太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堵,自从老宋家的当家老夫人去世之后,知府把她当做亲娘对待,事事敬着不说就是府里有什么事她说了也都算。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所顾忌,后来做主惯了慢慢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完全把宋家当成了自己第二个家,不管宋家发生什么事她都要过来问上一句,这么些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讽刺她!
“你,你!”老太太气的满脸的通红,指着却说不出其他话来。
“温夫人。”看自己的娘吃亏黄氏自然不愿意,“我母亲也是心疼招弟姑娘的身子,温夫人这般态度似乎有些,不知好歹。”
喜弟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既夫人提起我的妹妹,今日我也就多说是两句,想来大家都知道黄埔安与我妹妹有了婚约,今日我便做主取消俩人的婚事,索幸一无下定,二无文书咱们也不必走什么繁琐的程序。”
招弟在屋里听的心一提,喜弟早就与她说过不会将她嫁给黄埔安的,没想到竟然是在此刻提起这事来。
既是喜弟早就谋算好的,那是不是宋嫣然外头有人的事喜弟也早就知道了。
只是招弟忍不住揪心,既早就有了宋家的把柄为何不私下里与知府摊牌,选在这个时候万一知府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怎么办?
她如今这残破的身子是不怕的,就是担心喜弟。
“我就知道你这贱蹄子不安好心!”当着满屋宾客的面老太太直接开骂。
左右的人也都觉得这老太太有失长者风度。
“是啊温夫人,这俩个孩子情谊相投。”
黄氏刚一开口就被喜弟抬手打断了,“夫人这话说岔了,我妹妹与令弟只不过见过几面只是脸熟罢了谈不上什么情谊不情谊的。至于这门亲事,原是觉得宋家知府门第规矩自是不差的,如今看来确是我想错了,宋家岳母,越俎代庖,宋家嫡女德行有失,宋家妻弟不学无术,这样的门第我们着实高攀不起。”
喜弟总结的不可谓不精辟,若不是都碍着知府的权势,不定这些人都有要鼓掌的了。
“温夫人!”喜弟的话到底是伤了宋知府的脸面了,一直没说话的他厉声呵斥了喜弟一句,“我妻弟品性如何早在定下亲事之前你便心知肚明,如今却搬到台面上说三道四让我不得不怀疑温夫人的用心。”
“再来我朝以孝治天下,我岳母见多识广愿意提携一二,这是我们做晚辈的福气更该心怀感激。此事我宋府没有错,我岳母更没有错!”
“再有嫣然,她既以做错我责无旁贷更愿牺牲小女的性命来给温家赔罪,是你拦着不许,如今却要倒打一耙,我倒要问问温夫人你居心何在?”
宋知府不愧是见多识广,一番话立刻扭转乾坤!
要是寻常的人这般便就被唬住了,可喜弟确是从容的一笑,“我心是如何大人心如明镜。”
接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快玉佩,“既是不合适不若早些离散,若是真到了结亲之后,闹出什么仇怨了反而累的两家结怨,您说是吧?”
在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知府大人突然跌坐在椅子上,“你说结亲就结亲,你说散了便散了,要将我宋家的颜面置于何处?”
“老爷!”听着知府的意思不大对,黄氏忍不住在旁边喊了一声。
知府目不斜视直勾勾的看着喜弟。
喜弟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大人以为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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