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四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虽然看着精神憔悴,颧骨都是突起的,但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在范老四的梦里,这个女人占据了很多片断。他在梦中和这个女人什么都做过,即使是梦,都让他经常回忆着那些美好。
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呢?她这个时候应该后悔了吧?他在心里自我感觉很良好。自从那个沈垫垫没有得手以后,他再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女人。范家川的女人已经像被猎人打惊了的兔子,见了他都是敬而远之。沈先生的那个妹子沈垫垫,腊月已经嫁了出去,他那天也去了,看着那个新郎抖抖索索的,还不如自己。他当天晚上幻想自己就是新郎,把沈垫垫结结实实地在心里给整治了一回。
他站起来,给她讲道理。说得还都是些能拿上台面的话,就连马玉秀都听了感觉有道理。是啊,去看一个向贫下中农疯狂反扑的地/主阶级后代,虽然他不是地主成分,但他哥是,他爹是,他就是地主的孝子贤孙。想把他捏死,就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样。
马玉秀开始哀求他,在她心里,以往的事情都可以不再提了。孩子被踢得流产了,又能怎样?以后还得在人家手底下混......在现实面前,这个刚强的女人明白了,只有生存下去,才能有别的希望。咬咬牙就过去了,她又想起了这句话。
范老四把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那个被他接触的地方好像立马变得僵硬了起来。范老四用手按着她的肩头,慢慢地用掌心去摩挲,他相信,这个女人迟早是他的,现在,他有资格说这件事。
马玉秀没有动,她不敢动。她在心里想着,只要能让我去看一眼程盛泉,这点委屈和恶心就受了吧,那个男人为了自己和儿子,受的罪还少吗?
范老四的手离开了肩头,她松了一口气。范老四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这事,你晚上到我屋里来说!
范老四晚上吃完饭给范老五说,你去六子家里,给他说一下互助组的事,他家那个情况,到时都没人要。让他抓紧联络一下那几家情况好的。到六子家多待会,交夜再回来。
他早早地把灯熄了,现在晚上到他这里来的人多,他们在门口看到没有灯光就不再进来了。有的人在门口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就又走了。他心里也没有十分把握,不知道那个人今晚来不来。
外面传来了篱笆门被抬开的声音,一个若有若无的脚步进到了院子里。范老四的心跳加快了,又在心里嘲笑自己,都三十多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来人到了门口,没有进来,在外面叫着:“老四,你咋不点灯?”这是马玉秀的声音。
“没油了。”范老四为自己的回答而得意,这个回答也是今天下午他在路上琢磨出来的。
马玉秀进了门。一切都按范老四的设计进行着。范老四在炕上坐着,黑暗让他有了底气。他在炕上说,到炕上来,啥话都好说。
马玉秀站在地上没有动。她说她一个人来的时候害怕,把新岁也领着呢,路上遇到他肖家爸,听说自己是找范队长说事,他在门口陪着新岁呢。老四,就那个事,看在你和新岁爸一个爹娘的份上,你把嫂子帮一把,咱们范家娃娃也让人家照顾了多少年,也给人家还一点人情,你说是不是?
范老四坐在炕上,突然就笑了。马寡妇呀马寡妇,你到我家来,外面还有两个站岗的?他不确信肖子铭在不在门口,但新岁在门口这一点是肯定的,这个婆娘到哪里都带着那个娃娃,那是她的命,放在哪她都不放心。
他说你还带两个人来?那咋不让他们进来?他在黑暗中说完话,慢慢起身。他想教训一下这个自作聪明的婆娘,让你知道捉弄我的厉害!他判断出肖子铭应该不在门口,那是这个婆娘用来吓唬他的,他不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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