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黄花梨木日趋高大,郁郁葱葱,华盖如伞,笔直如站岗的军人,秦凝在里头走了走,最终,停下脚步,轻轻抱住一棵最高的树。
这一棵花梨木,是最初的种子长成的,别的树木,都是他的子孙。
秦凝把脸靠在它身上,木头粗糙的皮硌得她脸生疼,她却说:“陪我说说话吧?好不好?”
树无语。
空间里,连风也没有,树静默的像石头。
秦凝的泪,就顺着树皮的缝隙淌下来:“妈妈,我想你了……外婆,我也想你了……抱抱我吧,请抱抱我……”
孤独,像黑夜般把她吞没,泪,像洪水般涌出来,可是,树依然无语。
秦凝紧紧抱住树,抽泣着说:“我,只是,偶尔这样,真的,妈妈,我只是偶尔这样……外婆,不要骂我,我只是偶尔这样……”
树,用一生的沉默,坚持着,留在它自己的世界,不愿意介入人类的感情。
这空间,每一样,都是蓬勃的生命,却每一样,都永远只在自己的世界。
所以,繁花似锦处,是孤独;溪水涔涔流,是孤独;绿树茵茵下,还是孤独。
秦凝抱住树,痛快淋漓的宣泄自己心里突然而至的孤独,再回去,看着桌上的信。
她提笔,顿了好久,才写下:
“回来吧,哥,你要是平安回来,我们就谈对象!”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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