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摇头:
“还没。张站长跟我哥说,王主任说秦凝勾引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呢,但秦凝一个年轻姑娘,要是就这么的,给随便以作风不好的理由开除,这不是害人家一辈子吗?
这种事,总得有个事实根据啊!张站长问我哥怎么看这种事,然后我哥就憋不住,把你前几天在王主任办公室的事和张站长说了。
张站长也很愤怒,但是,这个事情,确实是又没有人能出面证明,就算说了出来让人评理,多半也是你吃亏。
唉,张站长就说,要不然先拖着,等再过几天,姓王的气消一点,他再去给王主任那儿替你说说情,能怎么办呢,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唉。”
办公室里,在陶丽芬的叹气声之后,又静默良久,秦凝忽然问:“那,工农兵大学生选拔的事,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
“谁?”
“好像是李水根的外甥。”
“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吗?”
“唉呀,这个,我不太记得了,田什么的吧。”
“肯定是姓田,不是姓周?”
陶丽芬摇着头,一脸的愁:
“不是姓周,肯定是姓田。唉呀,秦凝,你现在还关心这个做什么啊,我心里都难过死了,你说要是过几天,姓王的还是非要张站长开除你,那可怎么办呢?一旦开除了,总是遭人议论的,说来说去,好的都给说坏了,秦凝,那,那你可怎么办呢?那可都是我造的孽了,我,我昨晚一晚没睡好,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秦凝却笑了,真心的笑容,轻松得很:
“别愁了,只要选拔出来的人不是姓周,那就好办了。陶姐,这个事,我自己解决,你先把革委会几个领导的情况跟我说说,我现在只知道,姓王的是一把手,徐震清是二把手,还有呢?”
“秦凝,你,你问这些做什么?咱们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办吧,要我说,你先找找你那个亲戚丁局长吧?”
“不不,陶姐,你刚刚也说了,污蔑一个人作风有问题,是一辈子的事。一辈子的事,怎么能只顾眼前的处理呢!一辈子的事,就该用一辈子来谈,革委会的人事,我以前不在意,你比较清楚,来,你跟我说。”
这天下班,比平时迟了半个多小时,但秦凝从文化站出来了,没有回家,而是连着做了几件事。
她先是到了蒋丹家。
“蒋丹,听说公社选拔工农兵大学生的事已经定了,你听说了吗?”
蒋丹脸上很平和,看不出什么太大波澜,点头说:“听说了,是副主任李水根的外甥。”
秦凝说:“周健没选上,你,不替周健可惜?”
蒋丹抬头,向在外屋忙着的母亲看了一眼,说:
“总是有点可惜的。可我妈妈说,这种事,也没啥可惜的。要是周健选上了,他们家的优越感肯定更强,也不定怎样呢!
最先一个,不是还要送材料政审吗?他们不是现在就觉得我的家庭出身有问题吗?那结婚证就不能领,那我们婚事就会一直拖下去了,夜长梦多的,谁知道以后怎么样。
唉!其实,通过这件事,我妈妈又不怎么同意我和周健了,她总觉得,周健家看不起我,以后我过得不会好,但现在定了亲了,又不好多说,唉,我夹在里头为难。”
秦凝也向外屋的蒋丹妈妈背影看了一眼,问:“那现在呢?五月一号会照常结婚吗?”
蒋丹的不高兴就明显了,摇着头说:
“昨天周健过来了,他是和我说,想照常结婚,可他家里还因为没选上大学生挺不高兴的,这几天还没定下来。”
“他姑父徐震清很不高兴吧?这事可真是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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