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微红,有了些醉意,便开始试探起来。
“重阳节之时郡王想必也不在京都吧?没有同两位兄长小酌上一杯,也是遗憾。”
戚乐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我也有十年没见过白珝了,也不知她在宫中过得如何,郡王受太后宠爱,该是时常入宫的吧?可曾见过她?”
“这倒不曾。”戚乐说道:“自从回了府,便不大往宫中去了。”
“噢?为何?”
戚乐仍是未答,只是惆怅地饮了一杯,狠狠叹了一口气。
“郡王何故如此?可是哪里不顺心意?”白封继续问着,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不顺心的事多了去了,这世上的事岂能事事都叫人顺心?想来世子也同我一般,有些事只能闷在心里,不能表露于外吧?”
“呵呵…”白封笑着,又灌了戚乐几杯,“何以见得?”
戚乐托着腮帮子看向白封,眼中若有深意,却并未说出口来。
“这般看着我做什么?”白封被看的不自在了,开口问道,“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哪有!干净得很!”戚乐嗤笑一声,起身在这院中踱着步子,双手背在身后昂头看着这廊房之上的一片夜空。
引得白封亦跟着抬头看了起来。
“我宁愿待在这院中再不出去,再见不到整片夜空,也不愿再经历任何生死磨难。”
他这话说得怅然若失,神情恍惚,三个“再”字,却叫白封不免联想了许多。
“郡王指的是什么?”
“嗯?”戚乐回头,发觉自己失言,便装起傻来,“我说什么了?”
又走来晃了晃空空的酒壶,道:“看来今日只得到这里了。”
白封呵呵一笑,知晓现下不必追问,便唤了侍卫来将戚乐搀扶进去,自行离开了。
一路回想着戚乐的话,他总觉他是话中有话的,只是二人还未到那般相熟的地步,便不好同自己托盘说了。
如此一想,之后每逢空闲,白封便会来戚乐这里小坐片刻。
虽然聊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新闻,总归要比方来宁王府时要熟悉多了。
这是戚乐想要的,是白封想要的,也是白世昌想要的。
笼络了这个永乐郡王,取得他的信任,便是现下他们首要做的事。
至于为何之前传闻他遇了险生死未卜,却突然出现在昌州,为何要瞒着宫中和祁家的人来寻求自己的帮助,这其中疑点太多,他们都未曾相问,戚乐也未曾说起,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便要莫名地收留他。
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和利弊的,戚乐的到来,也不例外。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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