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从今夜白,此事不能深想。
一口烈烈蓝焰火由洞口处直喷了进来,洞里山崩地裂,沙土簌簌往下落。小石岸被此蓝火烧得坍塌入了水中,数块巨石从天而降,洞里被砸得水花四溅。
临衍忙以胳膊护住头顶。他一面小心翼翼不敢碰那水,一面又得留意着如坠星一般的泥土砂石,一时缩在泥土石岸边好不狼狈。
乘黄的狞笑声在洞口边挥之不去。它眼见一击未成,还妄想挤入那仅供一人通行的洞口,谁知正当它刚撞上洞壁之时,一块泥土从天而降,与泥土一道陨落的还有陆轻舟的剑光。
“畜生!”
陆轻舟剑光如水,狠厉如厉鬼,一手将所剩不多的凌霄阁弟子护在了身后。
十二柄剑光从天而降,石洞口不堪承受其巨力,轰然塌了下来。
龟背岛左摇右摆,水浪越来越大,临衍栖身于两方洞壁间隙,还未来得及冲出去便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压住了腿。他恍惚听得骨裂之声,冷汗直冒,剑光尽处,乘黄朝陆轻舟飞扑而去。
二人鏖战当头,十几招拆尽,正是长夜疏朗,妖气冲天之时。
双方经此一战都已到了极限,乘黄初时入得凌霄阁幻境被伤了眼睛,此时夜空畅阔,它隐约得见一群跑来跑去的人影,心头震怒,不管不顾便朝那一群人奔去。
落木萧萧,浪涛滚滚,陆轻舟拼死运剑,三道剑光直扑乘黄面门而去。只见那长剑脱手,他身如鸿毛凌空跃起,剑光垂直插往玄武背上。陆轻舟趁机一掌挥出,穿花拂柳,气海翻波,十二重气劲变幻莫测,直将那乘黄击得退了半寸。
“布阵!愣着作甚!”
众凌霄阁弟子见了此人之刚猛,惊惧之下亦被激发出了些许斗志。
众人拾柴,齐心协力,伏魔之阵虽少了无人,但两条金链子依然破风而去,直逼岛中乘黄。它被陆轻舟伤了一条腿,行动早不复处时迅猛,一条金色铁索缠上了它的后腿,那手持锁链的弟子拼死将金链往后拉。
此阵本专为临衍而来,如今歪打正着竟要用来降服这上古凶兽,当真天意难测。
两三弟子见状,也随他一道往后拽那链子。乘黄不堪其扰,奋力抖了抖,回头便是一口蓝火。
两三弟子仅存一个,那一人浑身沐血,眉目中稚气未退,怕还没有临衍大。他不管不顾将那链子绑在腰上,运了个扶风咒,陆轻舟大惊,长袖一挥,却见那人如箭一样窜了出去,直直跳入水中!
他并不认得此人,倘若他识得,必会赞一句此人高义。
乘黄被他下落的冲力拉得连退数步,眼看便要被他扯到矮山谷口之处。陆轻舟怒从中来,仰天长啸,凌空一式“飞鸟投林”朝那畜生当头劈下。
剑光化开了它的颈部皮肉,当此时,另一道金色铁链缠上了它的脖子。二人高的乘黄低下头,陆轻舟连发数掌,掌掌毙命,飞剑悬在二人头顶上,剑光暴涨,那夺目的光将夜空都点染上了些许亮色。
陆轻舟不知此冲天的妖气与剑意会否被人看见。倘若过真有人得见,也不知那人会否想起凌霄阁。
乘黄被他连连击退,龇牙咧嘴,当空喷出几口蓝焰。
蓝焰落入水中腾起巨浪与烟,烟尘四起,山河震啸。陆轻舟一把将身侧弟子的金锁链抢了过来,反手一扯,生生又将那乘黄拉回了几尺。
方才那弟子将乘黄拽到谷口之处,眼看黄毛畜生就要落入水中。水中浪涛滚滚,玄武之力将醒未醒,陆轻舟方才本欲破釜沉舟,而今眼看岛中尚余二三生人,这二三人他虽不认识,但他们身着凌霄阁衣衫,此衣衫令他念起了昆仑的大雪。
他见之不忍,不得不管。
陆轻舟捏诀直沿小山攀行了数步,乘黄同他的拉力两相抗衡,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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