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瞪了白露一眼没在说话。
叮当不知道冯建军家的位置,由我来开车。
白露坐副驾驶,蝗虫和叮当坐后排。
三九严寒,外面飘着轻雪。
我:“老付……在家呢?”
白露:“喝多了。”
我:“老付喝酒?”
白露:“不怎么喝。”
我:“那怎么喝多了?”
白露:“我给灌的。”
女人对付男人都有一手,老的哥相信,有一天白露让我喝,我也会喝多。
白露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因为我们离冯建军家越来越近。
蝗虫不停地往车窗外面看。
叮当则是兴奋地搓着手。
白露:“有件事我要先说。”
我:“说吧!”
白露:“一会儿……必须要听我的,千万不能乱动,也不能说话,无论——你们看见什么。”
叮当:“是什么?”
白露:“看完就知道了,小妹妹。”
小妹妹三个字带刺儿,叮当不高兴地撅着嘴瞪着白露。
我把车停在冯建军家对面的胡同里。
这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冯建军一户家里亮着灯,显得格外诡异。
四周,一座座屋子都死气沉沉的。
蝗虫一只手握着警棍,另一只手拿着搞把子。
叮当也学他的样子。
我没有,因为我看见白露嗤之以鼻。
有些东西,不是警棍能应付的。
老的哥问:“在车里等?”
白露把车窗摇开,她探出鼻子使劲的闻了闻。
我不理解。
白露:“把车子熄火。”
我照做。
白露:“现在下车,跟在我身后,记住——不要离我超出一米远。”
叮当:“为什么?”
白露:“为了你白白净净的脸蛋儿。”
不知道什么原因,叮当跟白露有些拧。
叮当又瞪了她一眼。
我:“照她说的做。”
叮当一撇嘴。
蝗虫点点头。
胡同里有很深的积雪没人清理,我们走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
白露很谨慎的往冯建军家走去。
她眼睛一直往左右扫视。
我们三个跟在她身后。
冯建军家对面有一户人家,早已经搬走了。
没人住。
院子有一米半高的砖墙,白露闪身蹲在墙后,我们也跟着进去。
白露:“记住,不管看到什么,千万不要出声儿,还有——不能拍照。”
说话的时候,她表情严肃,死死地瞪着我。
我:“我保证。”
白露:“好!”
说完白露从羽绒大衣的兜里掏出个瓶子,她拧开瓶子拿出几个手绢。
然后往手绢上倒些什么分给我、蝗虫和叮当。
白露:“拿在手里。”
我照做。
蝗虫照做。
叮当:“什么东西?”
白露瞪了叮当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多话。”
叮当:“问问还不行。”
我闻了闻手绢,有很重的血腥味儿。
果然,白露:“黑狗血。”
叮当:“狗血?”
白露:“别说话。”
我看见,她很紧张地探出头往冯建军家院子看去。
我也跟着往外看。
蝗虫和叮当也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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