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建军家的屋门嘎吱一声开了。
一个孩子走出来。
是冯建军的儿子,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不会错。
孩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我看不出转一圈儿有什么目的。
然后他走到墙角,看样子是小便。
拉上裤子,他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然后回到屋子里。
白露长长的喘了口。
看样子有些失望。
我:“怎么样?”
白露:“继续等。”
叮当:“那小孩儿真怪,出来尿尿还在院子里转圈儿干什么?”
白露:“他们家——有不怪的人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白露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
半个小时过去,快一点了,冯建军家屋子里依然亮着灯。
窗帘拉的紧紧的,我能模糊地看见人影。
左面的屋子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一摇一摇的,我觉得应该是冯父在晃太师椅。
但是影子——看不出是不是人。
客厅有人影在晃动,看身形是冯建军。
右面的屋子黑着。
没有亮灯。
我感觉,肥大的尤菜花应该在里面。
晚上处在黑暗中,才是最安全的。
她能不能也在偷偷地窥视着我们?
不好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蝗虫和我穿着厚厚的棉大衣,白露穿着羽绒服。
叮当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小棉服,现在——不停的打喷嚏。
我把军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白露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叮当:“谢谢!”
我:“没事儿。”
叮当:“你不冷吗?”
我:“不冷。”
叮当是因为我来的,冷我也要咬牙挺着。
我问白露:“还要多久?”
白露眯着眼睛一直盯着冯建军家:“快了。”
十几分钟,所有房间的灯都灭了。
白露:“注意看。”
我们一起盯着冯家。
屋门这一次是慢慢的打开。
在没有嘎吱声。
开到一半,它停了下来。
我心里开始紧张。
我瞪着眼睛,分毫不眨的看着那扇门。
一个肥大的脑袋慢慢地伸出来。
我知道,那是尤菜花的头。
头伸出来,门慢慢的又继续打开,然后是她肥大的身子。
在这个人身上,几乎没有脖子的概念。
尤菜花木木的站在屋外,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
悄无声息。
她盯着我们的方向在看。
白露声音极低的说:“别怕!别动,她没发现我们。”
正如白露所说,尤菜花不一会儿又把头转向其它方向看了看,然后迈着丑陋的罗圈腿往前走。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和拖鞋,这我能看见。
她要出去?
我的想法错了,她姿势古怪的往左边转,那里——是三米多高的柴火堆。
堆的是苞米杆。
她要干什么?
白露:“仔细看。”
尤菜花在柴火堆闪了一下,忽然……
一瞬间我差点喊出来,我看见叮当张嘴要叫,我一把按住她。
蝗虫手里攥着的警棍“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现在——尤菜花消失。
一个巨大的黑色怪物毛茸茸的从柴火堆窜了出来。
它四脚着地,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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