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及细想,只是觉得自己在临安之时对这和尚所知甚少,仓促之间未免有些托大。
一行人在路上行了约莫一个时辰,正走到一个小小市镇上,那先行而来的家仆早已在路边守候,见第三旻已到,即刻领路到一个早已安排下的酒店之中,几桌丰盛的酒馔也已在桌上排的整整齐齐,第三旻知道癞和尚从来不入席,却哪知那老道竟然和癞和尚一个脾性,两人都是拿了些酒肉,就酒店门前席地而坐,第三旻见自己精心备下的酒宴到底落了一场空,不免有些怅然若失,倒是思玉笑道:“难怪这道长跟我师父好,原来两个人臭味相投,只怕晚间这道长也是个不睡客房的!”第三旻只好苦笑了一下,知道这老道非平常殷勤就能收买之人,晚间果然如思玉所说,癞和尚自扯了一张芦席睡在天井中,老道却只是在癞和尚身边盘膝而坐,恍若入定一般。
括苍山距离处州虽已不远,却也非一日能至,众人车马又慢,思玉又顾着贪恋景致,一路上缓缓而行,倒比前番还慢了一些,只是那辆马车倒成了癞和尚和那老道的乐土,车中酒馔颇丰,癞和尚将那一样样都摆了出来,和老道一路之上又吃又喝,倒似是自己特意备下的一般,众多第三家家仆都看不下去,只是碍着第三旻和麹管家,只好隐忍不言。只有余辽在车中不堪其扰,被两个酒肉道士和尚烦扰的坐不安,睡不眠,索性坐在车头观望风景。
“绕过前面那座山,再走半日,便是处州城了,秃驴,你可记着你那道菜,莫要钝秀才进贡院,临场思量!”正在马车上跟癞和尚吃喝不休的老道忽然指着前面一座山说道,癞和尚抬头看看前面远远郁郁葱葱的山岭,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还能欺蒙你这杂毛不成,放心罢,你那道菜,早已在秃驴肚子里了”。
外面坐着的余辽听见师父说在“肚子里”,忍不住坐在车辕上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老道一愣道:“哥儿你笑什么?”,余辽看了癞和尚一眼,忍住笑,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癞和尚也大奇道:“你甚时候变成大姑娘家了,到底有什么好笑?”余辽这才咳嗽了一声,看着两个人道:“师父说…。说…。。那道菜已在肚子里…。。那到时候,师父你是从上面拿出来…。。还是从下面拿…。出来?”癞和尚先是一愣,随即一口酒喷了老道一身,连咳嗽带笑道:“哈哈哈,肚子里……。上面……下面……。老杂毛,这…。。这上面出来有些不易,下面出来,倒十分容易哩!,哈哈哈”,老道拧目攒眉看着余辽,拂了拂身上背癞和尚喷的满衣襟酒水,拿起一块吃剩下的糕点,扔在余辽头上佯怒道:“你这刁猢狲,跟你这腌臜师父一点好的也没学到,竟学了些肮脏不堪的东西!”说罢,自己到底也把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第三旻与思玉一路走在前面,忽然听到后面马车中一阵笑声传来,不禁都回头张望,思玉从来喜好热闹,转回马来,先见余辽脑袋上还顶着一小块糕点,坐在外面,脸上又是想笑,又是努力忍住的样子,笑着拿起马鞭在余辽头上拨弄了一下道:“怎地吃糕点都吃到头上了?”,再看乱赶车,也是一脸忍俊不禁的样子,车中那一僧一道更是笑的前仰后合,这才好奇问余辽道:“师父和道长为何这般开心?”
余辽还未来得及答话,癞和尚早已从车中钻了出来,喘着气道:“没甚,没甚,有道菜在为师的肚子里,为师正在想,是从上面给老道拿出来,还是从下面给老道拿出来?哈哈哈”,思玉先是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道:“呸呸呸,这般青山秀水,绝好景致,师父怎的说如此话,那上面出来的已经不堪,那下面出来的,岂不是…。。岂不是…。。”思玉到底是女儿家,那一个“屎”字终究没说出来。
老道此时也从车中爬出来,拍着癞和尚肩膀笑道:“秃驴,人家是腹中藏计谋,拿出来自然能抵千军万马,安邦定国,你这是腹中藏酒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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