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德这一番话,说的最是明白不过,虽是信了宇文远并非杀唐继业的凶犯,也是看着独孤胜在这江湖上的名气,与这神乎其技的剑法之上,至于宇文远,仍是凶险万分,无论是唐门,还是武林之中,宇文远仍是恶名在外,即便是唐怀德,只怕也不会再唐门与五维面前替宇文远辩白此事,毕竟如今身死之人,临死之言都是死于宇文远手中,已然算是铁证如山,实难辩白,思玉听唐怀德这般说,自是一脸失落之色,心中也知唐怀德直至此时,亦是不肯尽信宇文远乃是清白之身,宇文远却是一拱手道:“晚辈多谢唐前辈体谅之恩,至于这凶犯来历,晚辈自然要查个究竟,还武林一个明白,还晚辈一个清白!”
唐怀德见宇文远说的十分恳切,心中不免又信了三分,见他三人将地上弩箭尽行捡起,放在自己那小箱之旁,沉思片刻,自怀中摸出一面小小玉佩,略略掂量掂量,交到宇文远手中道:“此乃不死玉佩,唐门之中共有五枚,带此玉佩者,唐门五维以下见之,纵有冒犯之处,必不伤残性命,你可带在身上,待到此事查清,我自来取回便是!”宇文远看着玉佩,颜色青黑,质地纯净清冷,无有半点杂质,的确是上等好玉,形制也不甚大,比之一枚铜钱也不过大了半许,做工十分精妙,边缘之上按着方位,在云纹之上依次刻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攒着中间两扇门开,门中却是一个唐字,翻过来时,却是一副先天太极图,中间隆起一个小小“德”字!宇文远心中一震,所谓五枚者,只怕乃是五维人各一枚,这一枚上刻“德”字,自然是唐怀德所属了!欲待推让不受,唐怀德早已放在自己手中,那里还拒绝得了!
胡空青几人见唐怀德非但不再追究唐继业身死之事,反将自己身上玉佩交付宇文远,脸上都是一喜,如今武林中要杀宇文远之人只怕不少,其中尤以唐门高手众多,尤其擅用暗器同毒药,最是防不胜防,现下有这玉佩在,虽不敢说就此在江湖上性命无虞,起码唐门之人不会擅动杀机,多少免去了一分担忧之意。唐怀德如此度量,看来还是瞧在独孤胜面子上,不禁都是有几分敬佩之意,只是胡空青一转头间,见三医站在那里,见了这枚玉佩,脸上已是转了颜色,不复方才那般喜悦,颇有几分阴郁之意。
“唐老五!何必这般言而不尽!”独孤胜看着唐怀德将这玉佩交在宇文远手中,脸色也是一沉道:“这不死玉佩难道果真不死么?你便直承仍是不信远哥儿清白,老夫也不怪你,毕竟此事事出蹊跷,若不真相大白,人人心中都有疑虑,既然你将此玉佩交于远哥儿,又何必这般吞吞吐吐,不妨直说你这玉佩到底是何意思!”
“不错!”唐怀德见独孤胜脸色已变,也知他必然知道自己这不死玉佩其中含义,眼中也是寒光一闪道:“如今唐门精英尽出,只为查明唐继业身死之事,唐门既不愿随意归咎与人,也不愿放过元凶首恶,我今日来峨眉,原本应将宇文少侠带回唐门推问明白才是,只因你老独孤作保,这才暂且放过他去,这玉佩如今交于他手,也是不愿他死在别人手下,除我之外,便是唐门掌门之尊,也不敢动他性命分毫!,若唐门查实,此事果然与宇文少侠有关。或是此事果然与他人无关!此玉佩收回之时,也就是宇文少侠毙命之日,我今日亲手放他,来日也自当亲手取他性命!也算是给唐门上下一个交代!”胡空青几人这才明白这玉佩用意所在,看来唐怀德今日既不肯便信,也不肯贸然与独孤胜翻脸,便以此玉佩相授,宇文远虽得一时安宁,但若是其中有变,唐怀德到时必然亲自出马,宇文远又不可日日留在独孤胜身边,看来当今之务,乃是要尽快查清此事,不然当世除了独孤胜,还有谁能挡得住这千机弩一发之威?一时间众人都是有些暗自惴惴之意。
“老独孤,我话已说清,不便在这峨眉久留,还有要事去办,这就告辞了!”唐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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