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言解释要杀张屠户一事看似天衣无缝理由得当,但卫荀有种直觉,裴无言要么有所隐瞒,要么可能是变节了。
当卧底的变节是常事,刚开始裴无言可能确实是先帝派去的卧底,但跟着那位老爷子时间长了,裴无言暗中必然做了不少坏事,渐渐的,可能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
卫荀看破了,但并未当面说破,裴无言的性命她打算留着,一是怕自己万一太敏感想多了误会了他,二是她想留着裴无言或许有利用价值。
展元芳有点担心,“龙姑娘,可是你就这么放裴无言走,万一他把您在外面微服出访的事情告诉给那个老爷子,万一那个老爷子派人来杀你怎么办?”
卫荀道:“首先他不会向老爷子透露这个消息,其次,你以为刺杀朕的杀手当中难道就没有老爷子的人马么?”
展元芳一惊,“你的意思是?”
这厮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规矩?还以为有裴无言刚才的表率他会深刻的认识到尊卑认识到身份的差别,可是他在礼节这一块就跟脑子秀逗了一样屡教不改。
卫荀无奈的直想叹气,但最终忍住了,改为了一脸淡定,“朕的意思是,老爷子能收买裴无言为自己所用,那么必然能收买朕的亲信为自己所用。你莫要忘记了,刺杀朕的至少有五方人马,朕怀疑其中就有这位老爷子派来的杀手,只是不知晓是哪家。”
“哦,对对对,这个老爷子既然是位王爷,那肯定势力很厉害。龙姑娘,不然咱们从明天开始就查老爷子的事吧?”展元芳建议道。
卫荀立马给否决了,“不着急,世子下个月才进京,在此之前有的是时间,咱们的重点是天皇派来的间谍,是川岛芳所说的那个神秘人。老爷子和朕属于国内矛盾,朕和天皇属于国家与国家的国际矛盾,当然是国际矛盾更为尖锐,更需要首当其冲的解决。”
展元芳不明觉厉,他以前对朝政朝外这些事情几乎可以说一窍不通,但经过这些日子和女皇的相处,让他涨了不少见识学会了不少东西。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叫声,很快吴俊男带着张屠户一家三口回来了。
翠和张氏被吴俊男给打晕了在马车上睡觉,张屠户被吴俊男用绳子给五花大绑着从马车上提着扔了下来,骨碌碌几下滚到了卫荀的跟前。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真的不是故意的。”张屠户的身子落定的位置是卫荀的脚下,吴俊男并没有点张屠户的穴道,所以张屠户的手脚虽然被绑着不能动弹,但嘴巴可以动弹。张屠户说话之际,试图用嘴巴去碰触卫荀的鞋面。
给卫荀恶心的要命,条件反射一般抬脚就朝张屠户身上踢,可脚丫子还没有落到张屠户身上,张屠户就被展元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身提着他的衣领给扔飞了出去。
可怜张屠户就跟脱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咣的一下撞到了院内的墙壁上,差点把墙面给砸塌。
“大胆,竟然敢轻薄龙姑娘!”展元芳扯着嗓子吼道。
这一声有如河东狮吼一般,把在马车上睡觉的翠给吵了醒来,她揉了揉睡的迷糊的双眼,等意识清醒一些之后,开始摇晃身边的张氏,无奈张氏晕的太死根本摇不醒,翠把手伸到张氏鼻下,确定张氏还活着之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院内。
“展兄!”吴俊男看的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冲着展元芳竖起了大拇指,“好内力!好功力!”
展元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一般一般!”
卫荀盯了展元芳两眼,没好气道:“展护卫,你想做甚?张屠户并不是想轻薄我,只是想求情而已。罢了,你且把张屠户扶起带过来。”
展元芳领命朝张屠户落地的方向走,可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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