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户还交代出了一个重大线索,他说自己原本是大理寺丞薛勇发展成的线人,可后来有一天有个黑衣人找到他,让他提供薛勇和裴无言的情报,还让他监督他俩的举动,说是他俩若是有异常或者对老爷子不忠心,即刻汇报情况。
这说明老爷子并不完全信任裴无言和薛勇,或者说,老爷子这个人疑心很重,就算是自己的属下,他也时刻保持着高度怀疑。
卫荀问道:“你和那个黑衣人之间是怎么联络的?诚然用的不是信鸽吧?”
张屠户摆手道:“不是信鸽,黑衣人说用信鸽不安全,万一信鸽被截获了情报也就被截获了,他让我每次把情报交给明月坊的一个卖酒女郎。”
展元芳惊诧道:“明月坊?怎么又是这个地方?”
是啊,怎么又是明月坊,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么?卫荀按捺住继续问道:“那个卖酒女郎叫什么?”
张屠户如实回道:“叫玫瑰。”
展元芳又插语道:“玫瑰?怎么是个花的名字啊。”
“就是花的名字,他们明月坊的那些卖酒女郎起的名字全都是花名,什么玫瑰芍药丁香百合铃兰海棠杜鹃石榴芙蓉,这是因为明月坊的老板特别喜欢养花。”张屠户解释道。
卫荀又问:“除了玫瑰和黑衣人之外,你还和老爷子那边的谁联络过?”
“没有了,黑衣人我也只有见过一次,我平时只和玫瑰联络。”
卫荀继续问道:“黑衣人你可有什么印象?他有何种体态特征?”
张屠户低头一边回忆,一边慢吞吞说道:“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体型偏中等,他的声音有点奇怪,估计是变声了,别的好像没有了。那人是故意乔装打扮的,他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人认出他来,我当时还盯着他仔细瞧了,你们也知道我的好奇心比较重。”
展元芳无情的揭露道:“你那是八卦心强吧。”
张屠户尴尬的想笑笑缓解气氛,可嘴角刚刚扬起,五脏六腑就像被用刀子刮着一样疼痛难耐,给他痛苦的嗷嗷嚎叫了出声。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还能坚持着说了这么多话,也是够难为他意志力顽强了。
这时,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翠撒腿就朝院内跑,嘴里急急喊着,“爹爹,爹爹,你还好吧?”
翠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早就想进门,但看到张屠户被抓住了,又看到卫荀他们人多势众,就想着站在外面先看看情况再说。结果给听到自己一向敬重有加的父亲竟然是个细作,还旋涡于好几方当中,那一刻,她的整个三观都要毁了。
翠来到张屠户跟前之后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看清他的伤势,直掉眼泪,“爹爹,你没事吧?没事吧?”
“爹爹没事!”张屠户刚说完嘴里一口老血喷了出去,给翠喷的满衣裳都是。
翠担心的要命,眼泪就像豆粒子一样大把大把往下落,她抬头十分幽怨的瞥了展元芳一眼,责怪道:“展大哥,你为何要对我爹爹下这么重的毒手?”
展元芳摊了摊手,“怪我咯!可是你也不看看你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他卖国求荣出卖国家利益给琉球国当间谍,还出卖情报帮助意图造反之人,你爹犯下的滔天大罪实乃罄竹难书,皇上把你们全家满门抄斩都不足为过。”
说完展元芳声嘀咕了一句,“欸,我怎么发现自己这两天口若悬河总是不停冒出四个字的成语来?貌似跟着龙姑娘时间长了变得有文化起来了呢。”
卫荀就在展元芳旁边,当然把他那点窃喜听的一清二楚,她抬手想在展元芳肩膀上轻轻拍一下,不料手刚触碰到展元芳的肩头,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反手擒拿住了。
那一刻,整个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卫荀在内,但她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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