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条女子用的月事带在那里缝制,偶尔布发涩时,还会将针放到头上篦一篦。
光想孟萦就觉得辣眼睛,悠然那样羞涩文弱的才子还是拿着书卷看起来更吸引人不是?
这黄家姑姑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自己和七郎悠然凑作一团,孟萦对悠然并不熟悉。虽见过几面,但悠然是个羞涩文弱的书生。每次见孟萦总是面红耳赤,极少说话,所以两人并不熟悉。让不熟悉的悠然给自己做月事带怎么听起来那么诡异呢?
那黄姑姑甚是健谈,她教孟萦如何使用月事带,又指挥人将染血的床单和铺盖都拿走清理。
不大会儿,房间就被清理干净了,开窗通了风,又点了熏香。她让孟萦抱着汤婆子睡一觉。一番折腾下来,孟萦已是倦极,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孟萦这一觉睡了足足两个时辰,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睁开眼,发现简然正在窗下的桌边看书。
她动了一下身体,血又汹涌而出,孟萦觉得自己要血流成河了。她立马一个翻身就下床了,她站在床下,一阵眩晕。
好在简然见她醒来,立马去扶住她,她这才没有倒下。但血却顺着大腿一直流到了地上,孟萦见了,头好晕。
简然见了地上的血,知道可能是时间久了,该换月事带了。
他扶着孟萦说道:“萦儿,我扶你去净房清理。我给你做了四条新的月事带,都洗过又烤干了,你换着用,明天我再给你做几条新的。”
孟萦这会只想着来道雷劈了我吧,感觉自己简直要被雷死了。她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只轻声地说了句:“谢谢简然兄。”
简然将孟萦送到净房后就走了出去。
孟萦看着他做的月事带,针脚细密齐整,当真是不错,就是孟萦自己也没这技术。她匆忙换上新的月事带,看着腿上蜿蜒的血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只听简然在门外说道:“萦儿,我可以进来吗?给你送些热水。”
孟萦心说还真是来瞌睡有人送枕头,简然兄真是心细。她说了声好。
简然提着桶热水进到净房,倒到盆里,让孟萦清理一下。
他对孟萦说道:“萦儿,你先收拾,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到这个盆里,一会儿我来清洗,你千万不要沾冷水。我先去给你做碗羊肉汤面暖暖胃。”
孟萦简单地清理了身体,将脏衣服换下来,却发现忘了拿换洗的衣服。
怎么办?凉拌,光着回房间就是,反正这会儿房间也没人。
话说无巧不成书,孟萦就这么只穿着月事带,光着身子,偷偷摸摸地跑回房间找衣服穿。
她回到房间,发现的确没人,遂放下心来。立马去柜子旁边找衣服,正找着,简然端着碗面突然推门进来了。
孟萦立马回头,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呢!真是倒霉,难道今日雨水多,要不然咋就那么多雷点呢!
黄简然见孟萦光着身体,站在柜子前,愣了一下。
突然想到她肯定是要找换洗的衣服,暗道自己太粗心,没有给她提前准备好换洗的衣物。
他倒也没多说,端着碗退了出去,拉上门,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孟萦迅速找到衣服穿上,今日简直要尴尬死了,十几年的脸都丢得差不多了。
孟萦穿好衣服,坐在床上,觉得丢人,也不好意思出去。
黄简然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见房里没动静,只好敲了敲门说道:“萦儿,穿好衣服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孟萦红着脸,低声应了声:“嗯。”
简然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一碗羊肉汤面、两碟小菜、一双筷子、一把汤匙。他将托盘放到桌上,然后看向孟萦,见她红着脸,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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