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一听眼睛一亮,如今国家艰危,封爵一事相比以前大为放宽,如果真能收复南昌,没准还真能封爵,侯爵他不敢想,伯爵、子爵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那安国军一向战力强横,多次击败左宁南,左宁南麾下的金声恒、徐勇等人可是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军将,更以区区一两千人便击溃了江西巡抚麾下的四千人马,自己此去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不过作为军将,“觅个封侯”正是心中所愿,即便战死了也能惠及子孙。
想到这里,他抱拳向袁继咸施了一礼,“大人,国家危难,末将身为武将,理当义不容辞,不过此去南昌不下两百里,职部多为步军,能否让水师载我军卒南下……”
袁继咸摇摇头,“张将军,我倒是想让水师载你,可惜你也知晓,水师在左宁南手里几乎丧失殆尽,残存的船只也多为小船,大船不多,也载不了你那五千劲旅,何况贼子能打南昌的主意,就没想到九江?其舟师如今远强于我,鄱阳水师尚要守卫水寨,遮蔽湖口,往来交通消息,实在是分不了身啊”
张勇面色一暗,不过瞬间便恢复正常,“大人,既是如此,职部这就整顿兵马,明日一早即可麾师南下”
袁继咸老怀大慰,又勉励了几句,等张勇走了,他对张世勋说:“张将军,这九江城的大局便由张将军来主持了……”
张世勋笑道:“大人无须烦忧,有世勋在,九江固若金汤!”
“…”
袁继咸安排好张勇出征南昌之事后,不顾年老体弱,带了标营的一百骑立即出发去瑞昌。
九江城到瑞昌城只有六十里路,他出了迎恩门一路向西驰去。
一路上他也在想见了左良玉该如何劝说。如果还是以往的情形,他万万不敢单身赴会,左营之跋扈、军纪之差在朝廷是出了名的,在安国军入主武昌府以前,左良玉还一个劲地向朝廷申请由他进驻九江,而让四地总督进驻南昌呢。
搁在以前,自己贸然单身前往,没准便被那厮扣了,用自己来交换整个九江府,不过时过境迁,几次大战之后,左营实力大为削弱,虽然多是朝廷兵马,在九江的袁继咸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此次去瑞昌,他很有信心左良玉不会难为自己,无非是多许一些钱粮罢了,如今整个江西的粮草都控制在他这位四地总督手里,多少对这位一向跋扈惯了的侯爷有些掣肘。
死值盛夏,远处的天空飘来了几片乌云,“要下雨了”,袁继咸心里暗自为国家忧心,不禁加快了马速。
半日后,袁继咸一行抵达瑞昌城,果不出他之所料,左良玉并没有难为他,还亲自带着文武到城门口迎候。
在瑞昌当了一段时间寓公之后,没了往昔兵强马壮借以要挟朝廷的法宝,左良玉以往争强好胜的心思也淡了许多,渐渐恢复到最开始明军虚度时日、混吃等死的惯常情形,自己的身体竟也慢慢好转起来。
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时耶命耶,谁能说得清楚?
在左府客厅,左良玉安排了丰盛的晚宴招待袁继咸一行,袁继咸忧心国事,哪儿有心情与他山吃海喝,无非虚应故事罢了。
宴罢,左良玉将袁继咸让到书房,陪同的还有金声恒、王允成、黄澍、左梦庚四人。
明末时分,武人地位大大提高,像左良玉这种位高权重之人更没将文官放在眼里,特别是他封侯之后更是如此,不过今日他却是很客气,与袁继咸两人并坐,其他人等分坐两旁。
“老大人此来……”
袁继咸记挂着南昌之事,也不想与他客套,“侯爷,南昌之事你可知晓?”
其实此事左良玉已经知晓了,不过他却装着不知,摇摇头说道:“不知”
“侯爷,南昌城的邝昭昏聩,一个不查,大好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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